“你們,全給我出去。”她指了指我身後,朝那幾個人吼了一句。
若蘭擔憂地看了我一眼,領著那幾個人走了。
“您要喝酒嗎?”我笑著問了一句,隻是笑的有點僵硬。
小美女睜圓了眼睛瞪著我,硬邦邦地來了一句:“我姓李。”
“李小姐。”我喊了一聲,隨手拿起一瓶酒,開了蓋子,“請問您要喝點什麼?”
因為客人是女的,服務生還特地上了果酒,果汁,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
李小姐兩隻拳頭握的緊緊的,盯著我說:“李老板,是我爸爸。”
我端著酒杯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慌忙將酒瓶放回桌上,震驚地望著麵前的人。
李老板那個五大三粗的人,我沒想到他女兒會這麼漂亮,我也沒想到,她會找到這裏來。而且分明是來尋仇的!
李小姐眼眶紅通通的,怨恨地盯著我:“憑什麼我爸爸中風躺在床上,你卻在外麵逍遙快活?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把你關進去做一輩子的牢!”
我心裏哽了一下,看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憐。
我聽宋城說,李老板倒下了,錢全都被他養的小三小四卷走,估計也沒剩多少家底。
他老婆死得早,隻有一個獨生女兒,現在家裏沒錢了,反而還要照顧他這個半死不活的。
“李小姐,”我深吸一口氣,“你爸爸的事,真的跟我沒關係。那天我確實進過他的房間,可是下藥的事,是陸然安排人幹的,我”
“宋少幫著你,你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把我爸害成那樣,還不承認,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她的眼淚“刷”一下流下來,氣得一把將桌上的酒瓶揮到地上,登時摔了個粉碎。
我登時心疼了一把,這裏麵好幾瓶洋酒,摔碎了全都要賠的,以她現在的情況,恐怕根本賠不起。
“李小姐,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她哭的稀裏嘩啦,不甘心地走過來扯住我的裙子,“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賠我,你賠我!”
她個頭比我矮了一截,骨架又小,不知道是不是忙著照顧李老板的緣故,跟上次見麵相比,瘦了一大圈,連胸部都小了很多。
這麼一個人站在我麵前,力氣也不大,我要是跟她動手,看起來就像是我在欺負她一樣。
“李小姐,你這樣拉拉扯扯,讓我很難做。”我歎了口氣,按著她肩膀將她弄到沙發上坐下。
她一個勁地哭哭啼啼,特別憤怒地瞪著我。
動手打人的客人讓我招架不住,這種隻知道哭的也真心夠煩人的。
桌子上的酒水全灑了,我拉開門,讓服務生送了一瓶溫水過來,倒了一杯遞給她。
她接過去喝了,比之前冷靜了不少,靠在沙發上不停地打嗝。
畢竟是出生富貴,沒吃過什麼苦,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實際上沒什麼殺傷力,跟大馬路上那些罵街的潑婦一比,她簡直單純的像個小白兔。
李小姐靠在沙發上休息夠了,將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恨恨道:“你給我等著,過兩天我還會來的!”
說著氣勢洶洶地衝了出去。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她這樣纏著我有什麼意義。
我抬腳回休息區。若蘭看到我回去,朝我遞了個眼色。我向她點點頭,示意我沒事,她這才鬆了口氣。
我倒了杯水,正準備喝,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喧嘩聲,伴隨著李小姐的爭吵聲,不由得一愣。
休息室裏的人全都豎起耳朵,有膽大的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說:“不好了,剛剛那個大美女,好像被春姐給攔住了。”
我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抬腳朝水雲頌大門口走去。
離得近了,就看到李小姐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嘴裏嚷嚷道:“我就喝了一口白開水,碰都沒碰你們的酒,你憑什麼讓我賠錢?”
我這才想起被她打爛的幾瓶洋酒,心裏不由一個咯噔。
春姐抱著胳膊站在她身邊,懶洋洋道:“三瓶洋酒,總共五萬塊,剩下的果酒就不用你賠了。”
一聽到五萬塊,李小姐登時嚇傻了。
她轉眼瞥見我站在不遠處,手指一下指在我身上,叫道:“酒是她打的,讓她賠!”
我一臉呆滯,簡直要被她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