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我胳膊將我拖起來扔回沙發上,我緊緊揪住他衣服不肯撒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聲音裏帶了哭腔:“我我害怕你不要走”
我身體不停打顫,一方麵是害怕拍賣會裏的人,另一方麵,是故意在他麵前裝可憐。
陸然曾說過,宋城那個心上人,長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而我沒有這個優勢,就隻能不斷地搖尾乞憐,讓宋城真正注意到我。
隻要是個男人,總是會對柔弱的女人心生憐惜。
果然,宋城明顯愣住,扶著我胳膊的手有些僵硬,半晌,他咳嗽一聲,似乎想掩飾什麼。
“真他媽麻煩。”他低罵一句,不樂意地把我塞進沙發裏,端起藥瓶繼續給我處理傷口。
不知道為什麼,看他滿臉不耐煩,卻還是特別用心地給我上藥,我心底忽然一陣麻麻的疼,生起一絲不忍和懷疑。
我在想,他雖然嘴上一直說狠話,可實際上,內心卻比很多人都要柔軟。
就這樣一個喜歡裝腔作勢的人,在把楊凡救出來以後,真的會狠心到重新把他送給李老板嗎?
可人要不是他送回去的,為什麼會死在李老板手裏,後來又讓那個黃毛頂了罪?
甚至於,當我質問的時候,宋城連解釋都沒有,他隻會不耐煩地凶我。
後背上了藥,又不方便包紮,我隻能俯臥在床上,這讓我喘不過來氣。
以宋城以往的尿性,肯定早就把我剝個精光,不知道今晚他抽什麼風,忽然玩了一把正人君子。
然而我想多了,當我轉過頭去,就見他眼睛紅紅的。
我慌張地咽了咽口水,身上忽然一陣發熱,害怕地朝旁邊挪了挪。
宋城臉色紅的像喝醉了酒,見我盯著他,他瞳孔驟然一縮,抬手抓住我胳膊將我往前一拉。
我的腦袋瞬間便抵到他腦袋上方,隻要一低頭,就會碰到他柔軟的雙唇。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親過我的緣故,現在隻要一看到他的嘴唇,我的心跳就不自覺地加速,都快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了。
宋城呼吸一重,命令我:“吻我。”
我呆了一瞬,望著他被染上紅暈的俊臉,狼狽地咽著口水。
他見我這麼遲鈍,頓時有點不耐煩,左手一抬,罩在我頭頂上,重重朝下一壓。
我的雙唇立刻磕在他牙齒上,疼得我臉上肌肉一麻。正要退回去,他便凶狠地吻了過來。
我全身上下一片滾燙,腦子裏更是“嗡嗡嗡”的充斥著一片混亂的鳴叫聲。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我像現在這樣奇怪。
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心中明明在害怕,卻又在渴求別的東西。可我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難受地在床單上蹭了蹭。
終於,耳邊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息聲,緊接著覆在我頭頂上的手拿開了。
我愣了幾秒鍾,後知後覺地往後縮了縮,在看到宋城嘴角的血漬時,心頭不禁一陣顫抖——那是,我咬的?
他滿足地歎著氣,隨手抽過床頭櫃上的紙巾,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宋城一連抽了好幾張紙,才將血跡清理幹淨,然後一抬手,團成一團的紙巾沿拋物線飛出去,掉在了地上。
他轉過頭,發現我還盯著他不放,立刻邪氣地笑起來:“還看?”
我一下鬧了個大紅臉,心髒在胸腔內躁動不安,“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進肚子。
“我我先睡了。”我簡直無地自容,隻能將腦袋埋在床單上,做個縮頭烏龜。
沒想到才過了幾分鍾,耳邊就響起宋城怨念的聲音:“沈右宜,都是你害的!”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到他的異常時,又立刻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