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猛地低下頭,重重地朝我吻過來。
“唔嗚嗚”我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雙腳胡亂蹬踹,腳底的傷口撞在沙發邊緣,疼得我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
宋城像得了失心瘋,咬著我的嘴唇不肯鬆口,我猛力掙紮,唇上忽然一痛,血的味道瞬間鑽進嘴巴,隨著唾液一起咽進肚子裏。
他稍稍退後半分,囂張地看著我,抬手在我眉毛上撫了一把,挑釁地笑道:“你還打算替他守身如玉?”
我胸口不停欺負,呼哧呼哧喘著氣,又聽他說:“這麼長時間,他碰過你嗎?沒有吧。”
“你你給我滾”我震驚的不能自已,慌忙抬手推他。
宋城不但不退,反而變本加厲。
“啊——”我痛的大叫一聲,眼看他就要得逞,大門外忽然傳來“哢嗒”一聲響。
緊接著陸然拔高的聲調響起:“右右!”
宋城動作一頓,扭頭望著玄關處的人。
我立刻鬆了口氣,抬眼求救地望著陸然。
陸然晦暗的眸光一閃而逝,十分冷靜地換了鞋,將黑色的皮包扔在角落裏,步履沉穩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宋少。”他恭敬地打了聲招呼,目光從我身上飄過,又很快掠過去。
我心底發寒,知道他在猶豫要不要幫我。
“陸總!”我幹巴巴地喊了一聲,抬手去推宋城。
宋城紋絲不動,如同一個無賴。
他絲毫不在意屋子裏多了一個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沒看見我正忙著呢?”
陸然甚至不敢跟他辯解,隻是在沙發邊站著,賠笑道:“宋少,右右脾氣倔,是我這個當老板的沒管好。”
我胸口發緊,擔心陸然遭受無妄之災,正要求饒,宋城忽然抬腿從我身上下去,煩躁地整理一下外套。
我驀地鬆了口氣,就見宋城抬手在陸然肩膀上拍了拍,擺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笑的萬分得意:“既然陸總這麼敬業,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好。”陸然點頭。
“記住了,把她身上那些刺全給我拔掉。”宋城陰森森地笑起來,滿口白牙如同鋥亮的屠刀,懸掛在我頭頂,“敢拿刀對著我,膽子倒是不小。”
他轉身要走,在他背後,陸然用力握緊拳頭。
“哦,對了。”宋城又轉回頭。
我就看見陸然悄悄鬆開手,腰板依然挺的筆直。
宋城手指朝我身上一指,調笑道:“別把刺拔光了,留幾根讓我逗著玩。”
“好,請宋少放心。”
宋城“啪嗒”一聲帶上門,陸然繃緊的後背陡然放鬆,回頭看了我一眼。
“陸總。”我害怕地望著他,感覺他眼神怪怪的。
陸然沒說話,朝前走了兩步,挨著我坐下。
我往後縮了縮,兩條腿並在一起,朝沙發裏側挪了挪,盡量不想挨到他的腿。
陸然忽然傾身向前,抬起一隻手撫在我臉頰上。
我呆了一下,就感覺嘴巴上一疼,他用指腹在我嘴角的傷口上輕輕按了按,啞聲問我:“他弄的?”
我鼻尖一酸,有點莫名的羞恥,又覺得委屈。
“他怎麼會過來?”我不甘心地望著他。
這裏是陸然的家,要是他不說,宋城怎麼會知道這裏?
陸然沉默片刻,低聲道:“他以前來過。”
他拿了張抽紙,將我嘴角的血跡擦幹淨,看到我嘴巴上的傷口,眉頭皺的更緊。
我還在疑惑宋城什麼時候來過,然而不等我細想,就聽陸然說:“右右,你太倔了。”
我就感覺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想都沒想就出言頂撞:“要不然呢?就等著被他作弄死?”
陸然神色僵住,突然抬手,在我的傷口上用力按了一下,我“嘶”的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瞪得很大,不明白他發什麼瘋。
他神情不變,聲音卻冷了下去,冷酷道:“沈右宜,知道為什麼男人看到你,就想把你弄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