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沒有蟑螂吧?”古以簫警覺地四處張望,認真地掃過每一個有可能竄出蟑螂的角落。
易丞淡淡勾著唇角,仰頭喝著啤酒。他的目光牢牢盯著古以簫,沒有眼鏡的掩飾,他不再像大學裏正經八百的副教授,卻像是一隻夜晚出來覓食的豹。
“哢。”剛才還呼呼吹著冷風的空調忽然停止運作。
“耶?”古以簫眨眨眼,“壞掉了嗎?”
“我看看。”易丞先是一愣,隨後搬了個椅子,用手撥弄著空調的葉片,“好像裏麵哪裏卡住了……”
“怎麼這樣嘛……好不容易有個涼快的睡覺地兒……”古以簫叉著腰,不耐煩地看著易丞撥弄著空調葉片,嘲笑道:“嘿嘿嘿,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如果換做物理或機械的教授,肯定一下子就弄好了,你嘛……不行。別弄了,跟你說了,你不行的。”
易丞的手如她所願地停在半空中,他慢慢地轉過頭,慢慢地凝住她,慢慢地開口說:“我、不、行?”
“怎麼?你就是不行嘛。”古以簫輕蔑地說,他一哲學係副教授,哪裏會修空調?難道喊著蘇格拉底的名字,就能把空調弄好?這種時候,應該喊牛頓吧?
易丞從椅子上跨下來,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古以簫覺得,他這個樣子,一點不像帶著光環的教授,而像街上蕩來蕩去的無業遊民。
“以前沒交過男朋友吧?”易丞忽然問。
“關你什麼事啊。”古以簫別過頭。
易丞悠哉悠哉走過來,忽然把手撐在古以簫身邊的牆上,把她圍困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怪不得,否則你一定知道,麵對男人,最好別說他不行……”
“啊——”古以簫要推開他,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唇落了下來,霸道而強悍。
易丞絕對是世界上最成功的兩麵派!“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的那種!
古以簫瞪著眼睛,卻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他將自己整個人貼上來,好像存心壓死她,這感覺……唉,古以簫承認,還不壞。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是最討厭他嗎?不是最想挖他的祖墳嗎?不是最想把他打暈,然後脫光衣服綁到主席台上嗎?果然,酒後亂性啊,古以簫被他橫抱起來的那一刹,發誓自己以後絕不喝酒了……
“孽緣……”古以簫嘀咕著,伸手摸摸他滑順的頭發。
想知道他倆的孽緣?那我就得從上學期期末考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