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蹲坐在地,覺得屁股都快裂開了。
桑才剛從迷迷糊糊的狀態醒來,就看到妖君和一隻傘妖並肩而行,而且影跟個喪家之犬一樣蔫頭巴腦地坐著,還以為妖君對他們太失望了,小小聲地發問:“妖君這是放棄我們了?所以才派傘妖接走七娘娘?不對,那隻傘妖不是說他們是應家的”
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她隻知道,必須要讓妖君知道他們還是有用的,於是踉蹌著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說:“妖君!你要小心身邊那隻傘妖啊!”
應小舞踩在鵝卵石路上,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轉頭問陸九霄:“妖君你剛才聽到什麼了嗎?”
陸九霄:“沒有。”
桑扒拉著門框,看他們兩個都沒有要回頭的意思,頓覺生無可戀。
為了保險起見,陸九霄和應小舞是分開走的。應小舞身為傘妖,在應家的地界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而陸九霄就不同了,妖君走到哪裏都會是注意的焦點。
因此陸九霄走了正門,而應小舞從偏門潛入。
應家別墅門前,有人攔住了陸九霄的去路:“妖君大人請留步。”
“叫應懷山出來。”陸九霄一想到他的陰招就氣得不行,帶了一圈的低氣壓,恨不得把應懷山砍個十段八段。
獵妖衛說:“老爺吩咐了,如果妖君大人前來,就帶到會客廳。”
明晃晃的劍光從眼前閃過,獵妖衛就被割破了皮膚。
破風劍就架在他的脖頸上,隻要再深入一寸,他就會失去性命。
陸九霄單手執劍,眸中浮起一層碎冰:“從來都是我想去哪就去哪,沒有別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的道理。”
獵妖衛眼珠子瞪得老大,隻得拿出威脅陸九霄的一張王牌:“妖君大人,我們老爺說了,如果您不肯去,您的妾室隨時可以喪命。”
“威脅我?”陸九霄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威脅過了,可宋三月的生死無疑是一樁很大的籌碼,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現在他不確定應小舞是否能找到宋三月,隻能暫時答應下來,為應小舞爭取時間。
“帶我去見應懷山。”陸九霄語氣依舊強硬。
獵妖衛雙腿有點發抖,但還是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從大門口繞過魚池,打開小柵欄,去向了最邊緣的儲藏室。
剛下過雨,鵝卵石的路麵又濕又滑,獵妖衛如履薄冰。
他不敢亂動,生怕陸九霄一不小心手滑,割下他的腦袋當球踢。
儲藏室門開了半扇,裏麵倒是整理的井井有條,還特意搬了三把檀木椅子。應懷山穿著整潔的西裝坐在主位上,雙手搭在木椅兩側,一見陸九霄就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妖君大人,別來無恙。”
前兩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應懷山還故意這麼說話,很有一些挑釁的意味。
陸九霄收劍,一腳把獵妖衛踹在了應懷山身上:“說吧,什麼條件,你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