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自然是不放過每一個跟應天賜搭訕的機會，率先反應過來，追問：“真的啊？能不能說說，什麼時候在哪裏看到的？”
應天賜不語。
趙月以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最終隻得來四個字：“無可奉告。”
趙月別過臉去，小聲嘟囔：“長得帥就了不起啊？這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甩給誰看！”
應天賜起身，在一群女生的注意之下到了淩若跟前，指節敲了敲桌麵：“同學，你也見過？”
淩若正在寫字，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過來，動作僵了下：“見見過。”
對上應天賜淡色的眸子，有點失神。
“方便的話，能否講一講？我對這些事情比較感興趣。”應天賜說話彬彬有禮。
淩若搖搖頭：“我不想講，而且事情已經解決了。別人估計也見過，你如果真的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也可以找別人問問。”
應天賜：“好。”
他從來不會強人所難。
其餘的時間，一直到放學，應天賜都沒有開口，總是沉默著寫寫畫畫，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而趙月看向淩若的眼神裏，無端生出了些許嫉妒。
淩若父親住院了，她沒有上晚自修就趕去醫院照顧父親。宋三月剛把她送到校門口，就聽見手機鈴音響了起來。
她自然而然地從衣兜裏掏出手機，接通：“喂，媽？”
“你下課了嗎？”
宋三月：“下課了。”
宋媽媽：“那你快來，就在你學校附近，遠山飯店。我們都到了，就等你一個了，多不禮貌。”
宋三月忽然想起來今天要請陸九霄吃飯來著，應聲：“哦好。”
掛了電話才意識到不對勁，明明記得上學之前把手機放在了家裏，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了？
她順手翻了翻通訊錄，裏麵隻存了三個聯係人，爸爸媽媽和昨晚發短信的陌生號碼。宋三月剛想了下這人到底是誰，下一秒就有短信進來。
想我了？
宋三月有點懵逼。
這次她冷靜地抱著手機編輯消息，回複：你是誰？
對方回複：我是電，我是光，我是唯一的神話
宋三月：？？？你怕不是個神經病吧，老鐵？
對方：叫我y。
宋三月為他加上備注，問：手機是你買的？
y：對，這是我送你的第一個禮物。
宋三月：為什麼要送我禮物？
y：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送禮物，代表著他對這個女孩很感興趣嗎？
宋三月：對我感興趣的人有點多，你如果真的有誠意，不如來點直接的，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難道說你對自己很沒有自信？
y：nonono！我隻是覺得對你這樣的女孩，保留幾分神秘感，更能讓你把我掛在心上。
宋三月：掛在心上，不怕掉下來摔死？
y：我摔死了你的心會碎的，你怎麼舍得？
宋三月：不說了，我要坐車了。
y：去見陸九霄？
這家夥連陸九霄都知道？宋三月的好奇心被成功地勾了起來，也懶得回複信息了，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忙音響了一會兒，話筒裏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停機。”
通話自動切斷，宋三月坐在公交車上，把窗戶稍微開了一條縫，吹著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