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老板身上搜了半天,愣是什麼都沒找到,失望地歎息一聲,將他狠狠推了出去:“幹活吧!”
老板一個趔趄,勉強扶住路邊一棵樹才穩住了身形。
攤主歸位,陸九霄低眸瞄一眼身後的紅藥,不帶感情地問:“戒指還要?”
紅藥點頭如同雞啄米:“要。”
趁著兩人買戒指的空,宋三月問應小舞:“是不是最近割鼻子割耳朵的案子?”
“對。”應小舞敏銳的雙眸在來來往往的妖身上流連,似乎一眼看過去就能發現他們身上有沒有縛魂繩,“會長發現不對勁,每個人死了之後靈魂都被拴住了,懷疑是有人私藏縛魂繩。這種東西平常都會上交給會長或者妖君,但現在不知道怎麼搞的,流落出來一批,除非”
她欲言又止。
陸九霄付完錢,接上了話茬:“除非烏衣也出手了。”
應小舞眉峰抽了抽:“但願不是,如果烏衣出手,事情就太不好辦了。”
從來烏衣主戰,千朝會主和,而妖君陸九霄處於中間地帶,之前鬧得滿城風雨,好不容易最近幾十年才穩住了形勢,卻是暗流湧動。
突然,應小舞的目光穿過幾個人,投向了紅藥。
她從來都是有什麼做什麼的人,這下直接走過去,步子不緊不慢,卻是充滿了威脅。紅藥的臉刷的白了,咽了一口口水,緊張道:“你要幹什麼?”
她挪了挪腳步,不料,應小舞目不轉睛,依然望著那個方向。
紅藥身側,是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和尚。
明明已經褪去了長發,卻還是難掩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尤其是他唇角掛著笑,還噙著淺淺的酒窩,更是讓在場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他現在正在一家簪子鋪前,勾著姑娘的肩,兩人有說有笑的挑揀木簪。
姑娘抿著唇,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身子在悄悄地靠近他。
這一幕看起來還是比較甜蜜的,當然,除了應小舞飛快地穿過人群,一把抓住和尚寬大的衣袖抖了抖,裏麵掉出來一捆閃著金光的繩子。
縛魂繩。
應小舞撿起地上的繩子,冷漠地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啊!”
姑娘從沒在小蘿莉臉上見到那麼可怕的眼神,被驚得捂住了口鼻。
和尚卻是眉開眼笑,沒皮沒臉地說:“跟你這樣精致的小妹妹,小僧沒什麼好說的。”
語調一波三折,輕佻放浪。
“那跟我走一趟吧。”應小舞瞅著他,不留情麵地說。
和尚挺立的鼻梁微皺,在人群裏覷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別呀,這不妖君大人還在呢,讓他來評判評判,否則讓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陸九霄大手一揮:“我看就你了,帶走吧。”
應小舞不由分說押住了和尚,剛走沒兩步就聽見他齜牙咧嘴地說:“陸九霄我x你大爺,老子是被人栽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