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久沒有過這種親情的溫暖,沈浪放下了君王的架子,享受這天倫之樂。
篝火燃盡。
天亮時,營地的四周已經被金色地紗帳圍了起來,四周皆是暗衛警戒。
沈浪打著哈欠起身,扶起蘇妲己關心道:“愛妃昨晚睡的還好吧。”
蘇妲己看了眼沈浪,淡淡地點了點頭。
此時從外打了一盆清水而來的武庚,笑著服侍沈浪與蘇妲己,“父君、母後,這是兒臣在這附近打的清水,雖然有點徹骨,但尚在幹淨可用。”
蘇妲己先行用水,刺骨的涼意讓她倍感不適。
沈浪見狀,立即口誦咒語將徹骨的冷水變成了溫水,為了不燙到蘇妲己,還親自嚐試水溫。
這樣細心地舉動讓蘇妲己感動不已。
被握緊地雙手,溫水澆濕輕輕搓洗,體貼入微。
武庚淡笑道:“看到父君對母後如此體貼,兒臣日後也一定要找一位傾國傾城地女子來嗬護。就算拚盡全部,也在所不惜。”
聽著武庚口出地豪言,沈浪大笑道:“吾兒有此誌向,到也符合孤家的性格。不過庚兒,若是將來的某一天,孤王和母後都不在了。這江山傳給你們三兄弟,你可以擔當大任鎮守一方嗎!”
“父君正值壯年,現在說及此事,兒臣以為還為時尚早。”
沈浪認真地說道:“剛剛的問題,你務必要回答。”
武庚跪在地上,認真地答道:“兒臣以為當下說起傳位與哪位王子還為時尚早。單憑我們兄弟三人的能力來看,大哥並非帥才,隻因是嫡出而順理成章推舉到了太子監國之位。二哥雖然懂些文墨,但魄力不足。而且今次勞煩父君前來解圍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他在處理一方軍政上,經驗欠缺。”
“相比之下,你單憑口舌之利就將犬戎各部召集,手握二十萬遊騎兵團。不論從理政的能力還是統兵的手腕,你更適合做大商未來的太子。孤說的不錯吧。”
“父君要兒臣說的,母後可以作證。”
沈浪大笑道:“不愧是孤的兒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孤。”
“兒臣重新得父君器重,已屬不易。自兒臣出曹州營的那一刻起,這條命便是要為了大商而戰。縱使戰死沙場也無怨無悔。因為兒臣知道,庶出的出身是很難出人頭地的,要想獲得別人的認可,便要加倍的付出。”
沈浪拿出腰間的半麵虎符,“這半麵虎符可以調動朝歌城中的所有軍隊,孤要你在朝堂上多培植自己的黨羽。尤其在軍隊中多多扶植有能力的將領為你所用。孤想看到朝堂上的三足鼎立,不想看到支持太子殷郊和支持二王子殷洪的黨羽相互攻擊。”
接下虎符,武庚知道答應下沈浪的這道旨意,那便是要在權力地中心左右逢源,隨時都可能成為父君犧牲給對方的一枚棋子。
即便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但武庚還是義無反顧地答應下了這件事。
扶起蘇妲己上馬車,沈浪對武庚下達了一道密旨:“庚兒,回到朝歌之後你要對這一路的情形三緘其口。萬不可將你母後的情況告知與旁人。”
“兒臣明白。”
啟程回朝歌的這一路,沈浪看盡了大商的南部統治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