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知道了。”
兩人站在房間門口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出了實驗室，楊清風將隔離服脫下來，放到一邊的專用櫃子裏，跟狄耕道：“問出柯溫柔所知道的所有事情，把她記憶洗掉，放她走。”
狄耕愣了一下：“兩人都放了？”
“要不然呢？”楊清風扯了扯唇，想到Eric那家夥總是喊窮的樣子，忍不住黑線，“養著他們不費糧食的嗎？還要伺候他們浪費人力物力……那都是錢。”
受Eric影響，楊清風覺得自己都要變財迷了。
狄耕有點不願意。
他還想拿這倆人繼續實驗呢……楊清風道，“狄耕，我們是人，是有底限的。雖然一定程度上，我們的生活不能見於陽光之下，可是我們自己得要時刻保持清醒。”
他們並不是殺人狂魔。
就算柯振林與柯溫柔再怎麼該死，也自有法律製裁。
他們的手上，本也不願沾人血。
狄耕認真想了想，點點頭道：“好，我懂了。”
並沒有敷衍，而是真的懂。
楊清風從基地出來，剛回到自己家中，華箏已經興衝衝的發了視頻過來，大呼小叫的道：“楊哥哥，我已經買好機票馬上飛往安城了……等我見到了Eric,一定給你發個漂漂的美照喔！”
楊清風啞然失笑：“好。”
掛斷了電話，楊清風看一眼時間已是晚上十二點鍾。
換了衣服，洗了手，去廚房準備做些簡單的宵夜。
拉開廚房的門，地上有一片小小的濕意，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他抿了唇，淡定的走了進去，一把刀悄無聲息的抵在他的後背，沙啞的女聲低低響起：“別動，亂動我殺了你！”
楊清風：……
無奈的歎息一聲，順從的舉高雙手：“寶貝兒，剛回來就喊打喊殺，你這樣真的好麼？”
唔！
身後的女人吐一口氣，手中的短匕“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楊清風抬手就抱住了她，向來淡漠淡定，清冷沉穩的眼底，此刻滿是低低的歎息：“瑤瑤，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些危險的事情不要再做了，你總是不聽。”
冀瑤微微抬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汗水。
她的整個右肩，也都是血的氣息。
楊清風眸光微緊，正要再訓她幾句，冀瑤已道：“清風，我隻想做與你比肩的女人，並不想做你身後的菟絲花。”
“可我知道，你並不是。”
楊清風吐一口氣，也不舍得再責備她。
彎腰將她抱起，楊清風快步走回臥室，又熟練的從櫃子裏取出酒精，棉簽。在她麵前蹲下身子，認真仔細的幫她處理身上的傷口。
這一次，是槍傷。
剪開了她腰上的衣服，後腰處一朵妖豔的火玫瑰咄咄逼人，乍然怒放。
楊清風目光閃了閃，不動聲色的掠過那一處花記位置，抬手在她的肩頭位置輕輕按了一按：“受傷多久了？”
傷口都已經有化膿的跡象。
冀瑤咬著唇，麵色發白，有些心虛說道：“大概……有三天了吧！”
“三天？”
楊清風目光沉了下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早做治療？”
嘴裏說著，手下卻是極快的處理著她的傷口。
冀瑤緊緊咬著牙關，疼痛讓她暫時不能說話，楊清風瞧了她一眼,猜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