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涵一拍腦門:“哦,對,我把這個忘了。”
墨沉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上次給你說的那個,讓你去相親的傅先生,你見了麼?”
唐一涵扁了扁唇,“沒空!”
這時,手術室裏響起了兩聲嬰兒的啼哭。
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興奮地走出來,“是龍鳳胎!”
唐一涵已經波瀾不驚了,“她上一胎也是龍鳳胎。”
墨沉域焦急地看著手術室裏麵,“孩子媽媽還好麼?”
“好得很。”
被醫生推出來的蘇小檸哭笑不得,“老公,不是你哭著喊著要三胎的麼?”
怎麼現在孩子生出來了,他更關心她?
墨沉域大步走過來,抱住她,“辛苦了。”
“再也不生了。”
蘇小檸無奈地閉上眼睛,“都四個孩子了,以後結婚都要發愁的,肯定不生了啊……”
說到結婚……
她抬眼瞪了唐一涵一眼,“你是不是還沒去相親?”
“懶得去。”
唐一涵擺了擺手,“你剛生完孩子,就別管我了行不行?”
蘇小檸白了她一眼,“你再不和傅先生相親,傅先生要氣死了!”
“那讓他找別人啊,這還不簡單。”
蘇小檸扁了扁唇。
他要是找了別人,你不得哭死?
————
A市的墓園。
唐一涵把車停下,抱著一大束花走了進去。
今天是那個男人的忌日。
她輕車熟路地走進去。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這裏已經成了她最常來的地方了。
連墓園的看門大爺都和她成了熟人。
顧森之的墓碑在墓園的最角落裏。
她走過去,將花擺好,摸出一根煙點起來,“哎,你說,你幹嘛走得那麼早?”
“你都不知道,昨天墨沉域看到小檸剛給他生的雙胞胎,臉上的表情……嘖嘖,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四個孩子,以後家裏要多鬧啊……”
“還是咱們家好,隻有若寒一個孩子,安安靜靜的。”
“就是……”
她閉上眼睛,唇邊帶著一絲的苦笑,“就是太安靜了。”
“最近蘇小檸和墨沉域逼著我去相親,說隔壁市有個傅先生,愛慕我很久了。”
她回頭拍了拍墓碑,“我打算去見一見了。”
“若寒真的缺一個爸爸了,他馬上讀小學了,以後單親家庭對他的影響,會越來越大。”
“這孩子本來就內向……”
“不過你放心。”
她拍了拍心髒的位置,“就算你是個狗男人,我這裏,還是有你的位置的。”
說著,唐一涵轉頭,想看看那個男人的照片。
可墓碑上空空蕩蕩,隻有文字,卻沒了照片。
她猛地站起身來,這怎麼回事?
女人連忙把煙摁滅,大步地跑到看守室去,喘著粗氣問,“顧森之的墓碑怎麼回事?”
“為什麼照片沒了!”
看守室的大爺麵露難色,“這個……”
“憑什麼拆人家照片啊!”
“那個狗男人就算是長得帥了點,但他已經死了啊!”
她憤怒不已,“誰拆的啊!”
“我拆的。”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唐一涵皺眉,下意識地轉過頭去。
女人臉上的焦急,憤怒,瞬間消失不見。
她渾身僵硬地看著那個站在遠處,穿著西裝,拄著拐杖的男人。
女人的瞳孔放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
那男人拄著拐杖,一步步地朝著她走過來。
最後,他在她麵前站定,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唐小姐。”
“你放了我那麼多次鴿子,我隻能親自來找你了。”
他朝著她伸出手,“你好,我是一直愛慕你的,傅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