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蕊,薑小蕊是誰?”魏琛已經喝多了,臉上的醉意很明顯,他摸著酒杯又要喝,卻被簡墨寒一把奪下。
“你給我清醒點!”他說著一把拽起魏琛就要往外走。
魏琛狠狠一甩手,拿起酒瓶直接對著喝了起來,仿佛要把自己喝死。
隻不過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他最近天天喝酒,基本上也不吃東西,胃疼的要死。這不,剛一口下肚,他便忍不住俯下身吐了出來。
簡墨寒把他拉出酒吧,帶他到角落裏讓他吐幹淨,可他越吐越難受,接著昏暗的燈光,能看見嘔吐物裏的血絲。
簡墨寒愣了一下,狠狠地一拳垂在了他胸口:“你特麼不要命了!”
魏琛直起身子,忽然笑了起來,那種笑容裏帶著絕望和淒慘。
“要命有什麼用,反正,也沒人心疼我。”他一把拽住簡墨寒的衣領,“不跟你一樣嗎,我終於知道你當初為什麼那麼頹廢,如今也輪到我了,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就叫做風水輪流轉?”
簡墨寒伸手又給了他一拳:“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給我清醒點,到底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你問我,我該問誰……”魏琛絕望地笑著,那笑聲在寂靜的夜空裏飄蕩,飄飄渺渺,像是拍電影裏的鬼片。
正月十五,本已經是熱熱鬧鬧地鬧元宵,可因為魏琛和薑小蕊突然宣布取消婚禮的事兒,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兩人並沒有互相指責,甚至是見了麵都可以很平靜,但誰也不再提結婚的事兒,對所有的朋友的交代是:“我們分手了。”
薑小蕊抱著林初夏,歪在她懷裏眯著眼睛。她最近睡眠不太好,不能自己一個人在家,所以她一直都住在林初夏那邊。
“我經常能聽到他叫我的聲音。”
兩人聊天中又不知不覺地聊起了魏琛,薑小蕊說著又開始哽咽,“我以為他就在我身邊,一睜眼才發現是在你家。”
“初夏,我終於知道你當初有多難過了,我當時還特別不理解,如今自己真的遇到了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撕心裂肺。”
林初夏拍拍她的肩膀:“你們又不是彼此不相愛,不過是父母的反對而已,你們完全可以努力地說服父母啊。”
“初夏,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薑小蕊忽然直起身子,看著林初夏一字一頓,“其實,我是跟媽媽信的,我哥哥弟弟跟爸爸姓,按照爸爸的形式,我們已經是陳。”
這跟姓什麼有關係嗎?
林初夏不太理解:“姓陳怎麼了?”
“我們家跟魏家,從爺爺那輩就有矛盾。” 薑小蕊說著有哭了出來,“所以,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不能。”
原來,薑小蕊因為是女孩的原因,在家裏跟了母性,其實他們是陳家,A市陳家。
如果不是雙方父母的那次見麵,薑小蕊和魏琛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他們上一輩的恩怨。
當初陳老太爺因為被魏家陷害而鋃鐺入獄,在監獄中鬱鬱而終,陳老夫人從小就教育後輩不能忘記恥辱,一直到了薑小蕊他們這一輩,一直聽說有個世仇,但她因為從小一直在寄宿學校裏成長,對家裏的這些曆史啊,彎彎繞繞並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