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大大方方挽上陸北辰的胳膊,抿嘴一笑,“謝謝阿姨,我會常來的,就是不知道阿辰哥哥願不願意?”
陸北辰剛要抽回手臂,卻抬眼掃到三樓陸濤的臥室窗簾無風自動,緩緩撤了力道,淡淡說道,“我媽一個人很寂寞,你來了可以多陪她聊聊天。”
“真的嗎?那我以後可要天天來報道,阿辰哥哥不討厭我煩就行!”柳靜笑的很開心。
莊瀅聽到這些話,胸口壓抑感更加沉重。
但她忍住憤懣,衝過去挽住陸北辰的另外一條胳膊,故意一臉茫然不解地問,“老公,她是誰啊,為什麼和你走的那麼近?”
莊瀅明明很生氣,卻裝著毫不在乎的樣子,陸北辰差點被她逗樂了,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推開她的手臂,冷冷道,“那天晚上,你不是趕我走嗎?既然這樣,我就如你所願。”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裏也很難受,可康軍等人都在背後虎視眈眈,他賭不起,根本不敢拿莊瀅的性命開玩笑。
孫敏之瞧見這一幕,高興極了,冷嘲熱諷道,“莊瀅,阿辰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你如果識相,我會讓阿辰給你一大筆錢,保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但你如果趕跑了我未來的媳婦,那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放心,我走的時候,絕對不會要你們一分錢。”
“你”孫敏之被堵的差點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才恨恨瞪了莊瀅一眼,“你真是不識好歹,戲子就是戲子,永遠上不了台麵。”
孫敏之不遺餘力拿言語攻擊莊瀅,但莊瀅懶的理會,她把目光定格在陸北辰身上,狠狠地盯著他。
她完全沒有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陸北辰不僅把她推開了,還繼續讓那個叫柳靜的女人抱著他,簡直不要太過分!
尖銳的指甲不自覺深深刺進掌心,莊瀅卻覺察不到一絲一縷的疼痛,“陸北辰,你什麼意思?”
比起心裏的酸痛,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就你看到的意思。”
陸北辰斂去眼底的酸澀,拉著柳靜走向另外一條林蔭小道。
莊瀅站在原地,看著陸北辰和柳靜肩並肩,一步步從她的身邊走過,一步步離她遠去。
心底的某個地方,像是有隻手在殘忍地挖她的五髒六腑,疼的疼死去活來。
孫敏之冷哼,“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你除了漂亮,還能給阿辰帶來什麼好處?”
“柳靜可是柳氏集團唯一的千金,隻要她和阿辰結婚,陸家一定會再登上一個台階!所以,我勸你還是拿了一筆錢遠走高飛,對你對阿辰都好!”
說完,孫敏之冷笑著離開。
莊瀅仿佛一個字都沒聽到,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盯著陸北辰走過的方向發呆。
她慘然地笑出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除了嗚嗚的寒風,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陸北辰既然對柳靜有好感,她再沒有呆下去的意義。
靠~眼不見為淨!
莊瀅抬起頭,收回眼底的淚意,打算收拾行李乘最近的一班航班回k市。
陸北辰的臥室裏,她打電話預定國際航班,卻被告知沒有護照辦理不了機票。
想要離開卻寸步難行,氣死她了!
莊瀅這才記起,上次是陸北辰開直升飛機載她來到m國,於是,她氣的扔掉手機破口大罵,“該死的陸北辰,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淩思婉站在門外,聽到裏麵傳來砰砰砰砸東西的聲響,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相信過不了多久,莊瀅就會和當年的胡欣欣一樣,被陸北辰一腳踹開。
晚上,陸濤喝的兩眼血紅,不顧淩思婉的反抗,醉醺醺壓在她身上,陰惻惻地笑,“不要臉的臭婊子,既然暗戀自己的小叔子,老子幹死你!”
淩思婉忍辱含屈,足足被他折磨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時分,陸濤才放開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淩思婉顫抖地爬起來,慢慢拖著兩條腿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拚命衝刷身體。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全部都是陸濤下死力掐的痕跡。
摸著傷痕累累的傷口,淩思婉的雙眼,流露出鋒利的冷芒。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盯著陸濤那張扭曲而猙獰的臉,淩思婉終於起了殺機。
她早就想好了,一個借刀殺人的完美計劃。
這天中午,外麵下著瓢潑大雨。
柳靜難得一次沒來,莊瀅終於逮到機會,把陸北辰堵在樓梯口,恨恨地問,“站住,陸北辰,你看上其他的女人,我沒意見!我隻求你一件事,幫我辦個護照,我要回去!”
“還有,給我個確切的時間,我們什麼時候去辦離婚?”
說這些違心的話,莊瀅心痛如刀絞。
但不管她心裏有多麼的愛陸北辰,也不想丟掉最後僅存的一點尊嚴。
既然做不到祝福他個其他的女人白頭偕老,那就遠遠離開,老死不相往來。
陸北辰,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