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顧曉嵐急匆匆地走進醫院。
找到賀小洛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賀小洛因為某些事情,又躺到了醫院。
聽完來龍去脈,顧曉嵐炸毛了,“尼瑪個許老師,我一定要去罵她一頓。”
賀小洛白了她一眼,“罵她一頓,然後呢?”
“然後絕交。”
“她是林大叔的表妹,絕交一時,絕交不了一輩子。”
賀小洛好笑地捏了顧曉嵐一把,“別生氣了,許老師答應以後包了我的夥食,有我的,自然少不了你的。”
“先嚐嚐她的手藝再說,萬一還不如我的呢?”
顧曉嵐拍掉賀小洛作怪的小手,掀開白色的棉被,把人從頭到腳,從外到裏全部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見沒有多少傷痕,高高吊起的一顆心才慢慢放回肚子裏。
想到賀小洛差點被徐源得逞,顧曉嵐仍然很後怕,“小洛,以後你去哪裏我都得跟著,兩個人好歹有個照應。”
賀小洛拖長聲音,怪聲怪調地回答,“知道了,曉嵐大姨媽。”
顧曉嵐瞪她,“別嫌我囉嗦,這次如果不是林大叔剛巧在附近的高爾夫球場,你就要被壞人得逞了。”
賀小洛乖乖點頭,“以後我一定帶上你,哪怕是上洗手間。”
兩人東一句西一語地閑聊,等待品嚐許丹丹的廚藝。
另一邊,陳彬駕駛黑色的邁巴赫,載著林逸文飛速趕往魅惑酒吧。
那天晚上餘盛受到很嚴重的槍傷,足足在醫院裏呆了快一個月才養好了傷口。
出院後,林逸文把他和宋慧芳安排在魅惑酒吧的某間不起眼的包房裏。
一般人的思維,偏僻的郊區才是藏身之所,但其實‘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越是危險的地方,其實更安全。
魅惑酒吧的頂層,聶陽和方飛宇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這樣的聚會,陳彬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他靜靜地立在包房外麵,警惕地注視著每個角落。
林逸文走進去,坐在暗紅色沙發上,倒了杯清茶,仰頭喝了一大口。
解了口渴之後,他才冷冷地問,“有宋大小姐兩人的消息了?”
聶陽最沉不住氣,第一個跳出來,“我說林大爺,都火燒屁股了,你還有閑情在醫院裏和小姑娘談情說愛,真有你的。”
方飛宇輕笑,“聶陽,也不能說談情說愛是小事,你這條單身汪根本就不明白,解決子孫後代問題,其實才是至關重要的大事。”
聶陽一腳踢向方飛宇身下的沙發,“滾,沒和你說話,一邊去。”
林逸文冷冷地看向撒野的男人,“快三十歲的男人,動腳前能不能先動動你的腦子?”
“你……”
對於林逸文此人,聶陽是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沒轍了,他隻能拿著口袋裏的香煙撒氣。
半盒香煙被他捏在手指中,掐得粉碎。
方飛宇開口,“逸文,瞧你成竹在胸,你打算怎麼辦?”
林逸文一口飲完杯中茶水,“邀請各大報社的記者,去CEO商圈堵人。”
光色下,男人俊挺的麵容,冷酷而絕情,猶如一把雪亮的劍,要把一切魑魅魍魎斬殺。
聶陽等人麵麵相覷,看得心驚。
病房裏,賀小洛和顧曉嵐東拉西扯,一直到傍晚六點鍾左右,才等到姍姍而來的許丹丹。
見到她的霎那,兩人都驚呆了。
不是因為許丹丹本人,而是為了她手中推著的那個碩大的道具。
那是一個大鍋的形狀,足足有半人多高,擱置在拖車裏,被許丹丹揚威耀武地推到了賀小洛的眼前。
不得不說,許老師的彪悍,無人可及。
“許老師,你怎麼把廚房裏用的鍋搬來了?”
賀小洛左右瞧了瞧,大鍋被鋁製的銀白色鍋蓋整得嚴嚴實實,根本瞧不清楚裏麵到底裝的是啥玩意。
顧曉嵐“噗哧”樂了,“許老師,你就打算拿這東西糊弄小洛啊,別看她偶爾犯二,在吃食方麵,口味可是出奇地挑得很。”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別急啊。”
許丹丹自傲地笑了笑,示意顧曉嵐幫忙,“來,一起把它抬下來。”
顧曉嵐屁顛屁顛地配合,抬的時候,意外有些沉。
“許老師,可以揭開鍋蓋嗎?”
“當然可以。”許丹丹伸出兩隻手,猶如慢鏡頭一般緩緩地去掀開鍋蓋。
隨著她的動作,一股熱氣騰騰的水霧,彌漫開來。
空氣裏,立刻布滿濃鬱的飯菜香味。
賀小洛不由自主地讚歎,“哇,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