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無法再堅持下去,“砰”地一聲,她往後直挺挺倒了下去。
馬強興奮地撲上去,用牙齒和雙手瘋狂撕裂她單薄的連衣裙。
“不……”
蘇雨落臉色大變,嚇得頭皮發麻,揪著他灰色的上衣,她驚恐地往外推拒,“放……放開我,馬強,你醒醒,我是蘇老師啊!”
這活生生的一幕,深深刺激女人的感官,她開始不停地咒罵,邊罵邊狂笑。
“噗”——
掙紮中,馬強手裏的匕首掉在木板上,恰好落在蘇雨落的右手邊。
想也沒想,蘇雨落抓起小刀她狠命地刺向他的腹部,沒有一絲猶豫。
“啊……”
馬強鬆開身下的女人,雙手捂著受傷的部位,倒在一旁,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而淒厲的慘叫。
女瘋子變了臉色,拽住門後的鐵棍,凶狠地朝蘇雨落兜頭直劈。
靠,這女人是鐵了心想要她的小命!
蘇雨落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往後滾動幾圈,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賤人,反應還挺快!”
一擊未中,女人握緊鐵棍,再次凶神惡煞地敲過去。
突然,外麵傳來男人焦急地呼喚,“蘇雨落,你在裏麵幹嘛,怎麼呆了這麼久,還沒出來?”
聲音離儲物室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腳步變得更加清晰。
蘇雨落眼前一亮,張嘴大聲呼喚,“顧亞澤,我在這裏,救……救我!”
“哼,算你命大!”
就在顧亞澤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女人恨恨地丟下手中的家夥,閃身躲進一個暗門,轉眼不見蹤跡。
看到狼狽倒地的蘇雨落,裙子上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顧亞澤心頭劇烈地跳動,幾乎連滾帶爬地撲上去,焦急地詢問,“你這是怎麼了,小妖精?”
隻見她小臉蒼白,眼神驚恐萬分,白皙的臉蛋上大概是濺到幾滴血跡,已經幹涸,像幾塊醜陋的斑痕,整個人看起來目不忍睹。
“顧亞澤,我……我沒事,快看看馬強怎麼樣?”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先管好你自己吧!”
還好,他來得及時!
否則——
後果他不敢想象!
迅速脫下外套,顧亞澤又愛又憐地裹住她,慢慢扶著她起身,一把攬在懷裏,將她死死地鉗製住,往日裏邪魅不羈的嗓音中含著急切和擔憂,“小落落,剛才差點沒把我嚇死!”
一旁慘叫聲不絕的馬強突然大叫一聲,“蘇老師,救……救我!”
接著,他雙眼一翻白,身軀簌簌抽搐,兩腿一瞪,徹底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快……送他去醫院。”
這個馬強是馬校長的遠房侄子,萬一有個好歹,她無法給人交代!
至於逃走的那個瘋女人,她覺得非常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算了,先救人要緊!
沉思了片刻,顧亞澤畢竟是男人,想問題更全麵,“現在送出去,恐怕會引起恐慌,還是等宴會結束,先給他包紮。”
“也隻能先這樣。”
掃了眼身上淩亂不堪的衣裳,蘇雨落緩緩推開他,“我先去衛生間整理一下。”
顧亞澤緊張地問,“要不要我陪你?”
那個瘋女人可能就躲在附近,伺機對她下毒手。
想了想,蘇雨落點頭同意,“你就在外麵等我,我很快出來,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會出聲呼救。”
“好。”
仿佛等了有一個輪回那麼悠遠,顧亞澤才看到推門而出的蘇雨落,激動地一把攬她在懷裏,久久地,隻願一直這樣擁抱下去,永遠不要鬆開。
“走吧。”
深深吸了口氣,蘇雨落恢複往日的平靜,堅定地掙脫他的懷抱。
她把他的外套拉緊,轉身就走。
顧亞澤跟在她後麵,隻有一步之遙,可這一步的距離,就像是隔著滄海桑田,任由他付出多少的熱情,也無法跟上她的腳步。
冷眼旁觀,他看得很清楚,走在前麵這個高瘦的女人,擁有一顆隻愛顧亞城的心,其他的男人,一概被排斥在外。
一向遊走花叢中所向披靡的花花公子,第一次感到沉沉的憂傷和蒼茫。
十二點,晚宴終於結束。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蘇雨落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站在甲板上,吹著清冷的海風,她打了個激靈,想到儲物室裏的馬強,還陷入昏迷中,急忙讓顧亞澤找人趕緊送去醫院。
就在這時,從海岸邊快速駛過來一輛警車,幾個穿著製服的男人攀著遊輪的扶手,來到她身邊,“請問,你是蘇雨落小姐嗎?”
“你們是誰?”
看著幾個男人麵色不善,但身上的製服有明顯的華夏國的國徽,蘇雨落下意識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