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四叔,你看完小汐的話,就請出去吧,我要跟她,我的老婆,好好溫存一下。”
他要霸占,獨占,池小汐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誰也不可能搶走。
屬於他的,誰也搶不走。
“溫存?”冷梟咬著牙。
“哦,小汐是我的老婆,我跟她溫存一下礙著四叔什麼事兒了?”
蕭逸辰抬著下巴看著冷梟,一副有本事你咬我啊的模樣。
“你們兩個在這裏吵什麼?”池媽從外麵進來。
沒有趕走蕭逸辰,她非常的不爽,現在這兩個大男人還在自己閨女的房裏吵架,她生氣了。
“出去,你們兩個都出去,別吵著小汐。”
冷梟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池小汐,抬步往久走。
他實在是太討厭這種感覺了。
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別人的妻子,他沒有身份,沒有立場在她的身邊。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走到蕭逸辰麵前,冷梟二話不說,直接拎起他的衣領,扯著他往外走。
“冷梟,你幹什麼?”池爸看著這兩人的架式,黑了臉。
“爸,你……”
冷梟直接鎖住了蕭逸辰的下巴,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拋下一句,他兩步跨出了房門,蕭逸辰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在他手裏就跟抓小雞一樣。
池媽也從裏麵趕出來了,隻看見了那兩人的身影。
“怎麼了這是?”
她不明所以然,正打算好好的說他們一頓呢,剛給小汐蓋好被子,出來就發現人不見了。
歎了口氣,池爸無奈的說:‘出去了,隨他們去吧。’
寶貝女兒出了這樣的事,他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心情了。
管他們呢,隨便吧。
池媽也不說話了,默默的坐在一旁。
而病房裏,池小汐伴著窗外的那一抹夕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伸出手抹著臉上剛剛冷梟親吻遺留下來的溫度,突然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其實……她早就醒了。
在ICU裏的時候就醒了,但是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想醒來麵對所有人,尤其是和蕭逸辰的婚姻。
當時從林瀟瀟在她耳邊說的話裏分析,其實冷梟已經找到了。
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傷口疼痛難忍,而這一次的事故,當車子真的撞過來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死定了,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想見四叔。
哪怕死,也要死在他的懷裏。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冷梟早已不是她想忘記就能忘得了的,即便她是別人的妻子,她千千萬萬遍告訴自己,她是別人的妻子,可是沒有用的。
她太痛苦了,每一天,心都像是在熱水裏煎熬著。
受不了了,也不想受了。
尤其是當那根管插進她的肚子裏,她感覺到的那股切膚之痛,奇怪的是,這種痛,跟她失去冷梟的心痛比起來,連十萬分之一都沒有。
那一瞬間,也明了了。
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可以承受,就是不能失去冷梟。
躺在病床上,她在靜靜的等待著,以最好的時機逃出去,她要去找冷梟。
就算他一輩子都不拿正眼看她一眼。
至少這一刻,她要在他身邊。
那種人和彌留之際看不到他,醒來看不到他,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