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咬唇,“是我不該不相信你,我該給你解釋的機會。”
他的大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頜,讓她轉過臉來麵向著他。
一雙灼熱的視線,牢牢盯緊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告訴她,“我跟葉楚什麼都沒有,嗯?”
“那你身上的那些痕跡……”沈喬問出心裏的疑惑。
她不想心裏邊始終有個疙瘩,所以問出口會比較好。
宮則皺眉,“那些都是葉楚弄的。”
沈喬心裏微沉,“那葉楚身上的痕跡?”
“也是她自己弄的。”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沈喬:“……”
葉楚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跡,之後又在自己的身上弄出了那些痕跡?
“喬喬?”宮則深深的皺著眉,從她的表情裏,已經可以猜得出,她在想什麼。
她說過相信他的,就必須要信任他。
“那些痕跡不代表什麼。”宮則道。
“嗯。”沈喬點點頭,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其實大叔,即便你們真的有什麼,也沒關係……”
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心。
況且,這並不是他情願的。
宮則的身體繃緊起來,“你還是不信我?”
“我信你,隻是……”
“喬喬,你還是不信我。”宮則打斷她,說的篤定而憂傷。
沈喬愣住:“……”
她想說,她沒有不信任他,隻是想要表明立場。
即便他真的在那種情況下,和葉楚發生了什麼,她也可以不在意,隻要他心裏有她。
可是宮則卻鬆開了手,神色間夾雜著一絲疲憊,“我去洗澡。”
沈喬從他身上起開,輪椅便轉向衛浴間。
嘩嘩的水聲傳來,刺激著沈喬的神經。
他是生氣了麼?
因為她問了他和葉楚身上的痕跡?
沈喬如鯁在喉,是她不該表達立場麼?
還是那會,他們真的在一塊做了什麼?
其實她剛剛是想說,她相信他,因為他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前麵幾次,都是因為秦牧給他開了藥。
因為仔細算下來,他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同床共枕,可他要她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前天晚上在遊艇上,難保沒人給他下Y,而那股神秘的幽蘭花香最為可疑。
在那種情況下,倘若他真的沒控製住自己,其實也能原諒。
她隻是想表明這些而已,可他為什麼就生氣了?
宮則從來不會輕易的生氣……
沈喬思緒有些亂,被一陣敲門聲截斷。
她去開了門,看見葉楚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杯湯羹。
“沈喬。”她揚了下唇,“阿則在嗎?我給他送點湯。”
沈喬站在門口,她忽然很想把門啪的一聲關上。因為實在不想看見葉楚這張臉,做作、虛偽、惡心。
“他在洗澡。”沈喬動了動唇,還是開口。
“哦。”葉楚點點頭,“那能麻煩你,把這個給他麼?”
沈喬隻掃了一眼,卻沒接,“大叔已經吃過飯了。”
“我知道。”葉楚笑的十分溫和無害,“那天晚上他忽然胃疼,我才知道他胃不好,這湯很養胃的,麻煩你幫我端一下給他。”
沈喬望著她,忽然冷笑,“葉太太對別的男人這麼關心,就不怕葉三少生氣麼?”
葉楚眨了眨眼睛,“我和奉行……分手了。”
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不然葉楚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因為阿則。”葉楚看著沈喬,淡淡的補充。
因為和宮則發生了那種關係,所以不得不跟葉奉行分手,是這個意思吧?
而且,葉楚用詞十分考究。
她用的是分手,而非離婚。
比起離婚,分手可是當代很常見的現象。
畢竟,誰還沒談過幾次戀愛呢?
就連沈喬,不是也跟曲靳洲掰扯過麼?
沈喬側過身子,“你自己送進去吧。”
“好。”葉楚點點頭,端著湯走了進來。
衛浴間裏水聲嘩嘩,她放下湯,隻是朝那邊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視線,離開了。
這倒是有點出乎沈喬的意料,她以為葉楚是故意來找存在感的,進了房間怎麼著也要見到宮則。
可她沒有,她甚至什麼都沒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