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周圍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楚染嚇得一動不敢再亂動。
葉慕深氣急敗壞的去扯開楚染頭發，卻怎麼都扯不開，在眾多矚目下，葉慕深直接抽出了腰上的皮帶。
得到釋放的楚染拿著他皮帶也顧不上去扯，通紅著臉從辦公室跑進了洗手間。
第一時間關上門，對著鏡子半天才解開了自己頭發上纏著的皮帶。看著手中攥著的皮帶，她懊惱的將它丟在盥洗盆中。
剛來濱陽就鬧出這麼大的烏龍，如果以後跟葉慕深都這麼糾纏不清，那她還不如早點把辭職信交上去。免得曝光自己不說，還讓葉慕深知道了小睿的存在，到時候才是真的麻煩。
“煩死了。”楚染靠在門上長歎一口氣。
這六年她在國外一邊上學一邊供養小睿非常辛苦，每個月的生活費都必須精打細算。也就是這兩年她正式出來工作才好點，但日子仍舊不是很寬裕，高級調香師的工資要比任何行業高不少。
到底辭不辭。
這個問題像兩個小人一樣，在她腦海裏打鬥不休。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再試試看，這年頭一份好工作太難找了。
因為明天就要調去J.E集團，沈總索性沒有給楚染安排工位，湊活著讓她在別的同事工位那裏呆了一天。
臨到下班時，楚染第一時間給蘇涵打了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那邊才接通，“蘇涵，你幫我接下小睿吧，我想去看看我媽。”
“好，你路上小心，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電話裏麵爽快的應下，楚染快速收拾好東西下班。
聽說徐珍珠在兩年前已經從醫院離開，今天下班楚染刻意跟喬華打牌的時間錯開，想要去看看徐珍珠。
在走到大廈轉門時，見到一個清潔工婦人在擦玻璃，熟悉的側臉讓她神色一僵。
她緩緩走向婦人，試探性的管那清潔工叫了一聲，“媽？”
那一聲‘媽’喚起來太過深情，徐珍珠忙活的手一頓，驀然轉身時看到是楚染，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染染你回來了？”
徐珍珠抓著楚染的手，發覺自己還戴著手套後慌忙摘下。六年不見，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兒。她拉著楚染走到一邊，流下了欣然的淚水，“真好，終於回來了，那你還走嗎？”
“我不知道還會不會走。”楚染沙啞的聲音中摻雜著哽咽，經過這些年的曆練，她明白眼淚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可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媽時，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沒關係，隻要你好好的，媽就算是死也安心了。孩子，媽問你，你當年的那筆錢是怎麼來的？”病好之後，徐珍珠特地去了楚染所在的學校，才得知楚染確實拿到了美國進修的名額，可壓根沒有楚染說的學校獎勵過錢。
為此，她每天想著楚染那筆錢的來源。想到楚染可能為了治她病做了什麼傻事就難受，想找楚染問個明白卻不知道去哪找。
“媽，過去的事你就別提了，你是不是在這上班？我帶你出去吃飯吧？”六年前的事情是楚染存在心底的秘密，如果可以，這輩子她都不想公開，更不想說出來讓徐珍珠擔憂。
“你這傻孩子別老岔開話題，媽問你，你當年那些錢到底哪裏來的？”
徐珍珠窮追不舍，楚染實在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胡亂扯了個謊，“我找朋友借的，媽，你放心，那些錢我會想辦法還給別人的。”
“你什麼朋友借你一百萬？你姐離家出走七年，媽現在就剩你這麼一個女兒了。染染你有事一定要說出來，可千萬別把媽蒙在鼓裏。”
“媽，我——”楚染剛要開口說話，眼角撇到從轉門走出來的葉慕深深，立即適當的閉上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葉慕深走向轉門的時候，她分明撲捉到葉慕深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楚染！”
中年男人高亢的狂暴聲亦如從前，楚染驚愕的轉過頭，看到往這邊走來的中年男人時。原本平靜的臉龐頓時驟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