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罷了!
既然已經開口叫了爹,他對自己又不錯,便也認了吧。
流觴高興的情緒一下子沉了下去,跟方才形成了鮮明對比,顯然那並非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故事。他,從未提及。
華舒也默了一瞬:“如果你不想說……”
流觴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道:“你想知道,我便會告訴你,本來這事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你,是我們的女兒。閨女,你知道爹爹姓什麼麼?”
華舒也:“……”
這個,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流觴本姓上官,就是流傳了千年的那個世家,上官。
在他們家族中,男子每到二十就會放出來曆練,也算是體驗生活。在這些人裏麵,每一批隻會有一個人活下來!
如果遇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活下來的那個,便是上官一脈下一任的繼承人。
算下來,也是好笑。
上官流觴出來的時候正好被同族陷害,幾乎是一出世,便遭到了算計!因為同行的所有人都清楚,這個人會是他們的勁敵,隻有他死了,剩下的人才會安心。
他自小心慈,自然不忍傷了他們。
於是乎,他就成了最慘的那一個!
他以為,他要死了,要死在這些平日裏跟自己稱兄道弟的人手中,那是一種對親情的絕望和刻薄。
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君瀾,那個如汀蘭一般的女子,她周身透著一股子瑩潤的氣息,那是他沒見過的東西。
而且,她會醫術。
華舒也聽到這裏,揚了揚眉,她對君家一直很好奇,為了找到自己的便宜親娘,還曾想過,要不要去打聽消息,如今,聽他這麼說來,倒是半分都不意外。
怎麼說呢?
好像,很合理。
“你娘她,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女子。”流觴摸著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還有啊!她的每一個細節,都令我無比欣賞。”
“你接著說。”華舒也沒好意思打擊他,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們兩個又這麼多年沒見,自然是什麼都好。
“美女救英雄,她救了我,我自然對她芳心暗許,兩人在一塊,倒也過了一段平和的日子。”流觴也不在意自己這詞是不是用錯了,反正,他說的是一臉的理直氣壯就是了:“之前,在上官家,我一直接受的都是繼承人之間的殘酷訓練,從未想過,普通人是怎麼生活的……”
“殘酷訓練?”華舒也臉色有點發黑:“所以,就養成了你心慈手軟,瞻前顧後的性子?真丟連。”
流觴瞬間默了,他就是一時不查,吃了個虧而已!哪裏就有她說的那麼誇張了,你看她嫌棄的樣子,快要把自己給丟到南天門上去了。
難不成,她以為自己喜歡淪落到那個份上麼!
這世上的男子,不論是誰,都想著能名流千古來著吧?他在出來之前,也是想著要做一番大事業的。
華舒也對於他的說辭不以為然,他要真的能做到的話,就不會有先前的事兒發生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