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秦自清愣了一下，不過卻也沒有服軟，他也不想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可舒兒擺明了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要是自己強行把人留下來，並不好。
他師父逼的太緊，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華舒也見他這幅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以為是他不開心，他以為是她不開心，總而言之，是兩人都在為對方考慮就對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思。
痛麼？
好像還是感動更多幾分！
這種感覺很是奇特，可她卻並不反感，有這麼一個人，願意對自己好，她心裏終究是願意的啊。
“對不起，是我想離開這裏。”華舒也一字一頓的說道，眉眼間的神色有點不忍：“外麵，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你要做什麼！”流觴表示十分暴躁：“你要做什麼，我可以幫你，不必事事親為。我一大把年紀，不過是想著有個自己的親人在身邊，我容易麼我！華舒也，你就當真這麼討厭我？”
“我……”華舒也說不出話來，其實也不是啦！她要是真的很討厭他的話，怎麼會沒有任何反應。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也正是因此，做出這個決定才倍顯艱難。
可是，怎麼說呢？
流觴都快哭了！他尋尋覓覓這麼多年，自然沒辦法看著自家閨女在自己麵前消失不見，那會把她給逼瘋的。
不管吧？
他又做不到。
他抿了抿唇，悶不吭聲。
華舒也固然是囂張霸道沒良心，可真的到了這種時候，還是十分認真的，她可不認為，自己真的絕了七情六欲，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要算下來，她還是有一顆真心的。
“我又沒說不回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早晚有一天……”
“當真！”流觴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一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早說啊，我怎麼會攔著你呢？這樣，舒兒，我決定了，不管你去哪，我都跟你一起。”
“……”
華舒也默了，所以，不管怎麼說，到底還是自己想多了，對麼？他現在這幅表情，委實看不出任何傷心的模樣來，她都懷疑，剛剛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假的！
他，根本就沒有要傷心的意思。
流觴見她不說話，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她還能說什麼？人家堂堂天雲城城主要給自己當家做主，給自己當保鏢，她好像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吧？就算是退一萬步說，拉著他出去，那都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
自己，著實沒有反對的理由。
她悶悶的想著，表情越發不對味兒了。
秦自清頭疼的按了按眉角，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要提醒的話給收了回去，就師父這個樣子，自己但凡說他一點不好，導致他沒法跟著出去，那都得找自己拚命來的。
他傷還沒好，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