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清服下她給的丹藥以後,整個人臉色好看了不少,隻是思維,依舊混沌。他像是不知事一般,完全搞不懂外界發生了什麼!
華舒也蒼白的臉色始終沒能和緩,她一直都在自己的小院兒中煉製丹藥,這還是第一次把神農鼎拿出來!這會兒功夫,才擔憂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好在,整個兒天雲山,靈力足夠充沛,並不跟外麵一樣,所以,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能夠保證有著足夠的資源。
流觴拍了拍她的肩,以做安慰:“好了!你想那麼多也沒用,老子跟你保證,他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華舒也吸了吸鼻子,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你是誰老子!老頭,你說話最好注意點,我現在心情不太好。”
流觴:“……”
他還想認親呢!
可她這幅表情,反倒是讓他心裏有點不自在,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出去了。他有點,尷尬!
華舒也並不理會他是怎麼想的,照樣把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放在秦自清身上,她隻想能確定,他是否安好。
“老頭,你說他不會死,真的麼?”
“……”
流觴磨了磨牙,她叫老頭叫的還這麼順口,可實際上,要是論輩分的話,她大概得叫他叫爹吧。
他心中一顫,就想把話說出來。
“華舒也、那什麼,他要是沒事兒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嗬嗬,條件?”華舒也忽然站起身,麵對他:“你跟我談條件?可以呀!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兒,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了你的命。”
流觴:“……”
他有種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的感覺!
不過是一個臭小子,對她來說,就這麼重要麼?他心裏有點悶,卻又不敢跟她直接翻臉,要多麼難受就有多麼難受。
華舒也的目光越來越冷,她是認真的!如果他出事的話,她真的不在意自己做點什麼,心裏壓著那麼多的不滿,總歸是要發泄出來的。
比如,此刻。
她手中長劍出鞘,對準了旁邊的素裳。
這個女人在自己這裏囂張太久了,以至於她都忘了,一個人害怕應該是什麼模樣!就這麼放過她麼?
怎麼可能。
素裳瞪大了眼睛,拖著自己的殘臂往他的方向湊近了一些:“師父,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流觴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在不知道舒兒是誰的時候,自然是自己的徒弟來的親近一些,可現在麼,嗬嗬。
他神情冷峻,目光難看。
素裳被他的樣子弄得一愣,她不明白,分明是寵愛自己的師父,怎麼忽然就變成老這樣了?她哆哆嗦嗦的開口:“師父,你不能這樣對我!這丫頭是私自闖進來的,你要是容忍她,那就是將整個兒天雲山的麵子踩在了腳底,您說過的,天雲山的人,不能讓任何人欺負……”
“是你說的。”華舒也揚了揚眉,似乎很奇怪的模樣:“難怪,她要殺我的時候會那麼有底氣,卻原來,他所有的底氣,都是你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