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在他眼裏，他就應該殺了她？
華舒也苦笑著扯了扯唇角，跟旁邊的秦自清對視一眼，原來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的麼？
這滋味兒，還真不怎麼樣！
那個雲翼，分明就是十分了解他師父的，這樣下去，說不上幾句，流觴為了自己的麵子，也會殺了她。
雲翼做出一副倔強的樣子，死活不肯服軟，可實際上，正是她想的，另類的逼迫。不過是一個野丫頭而已，憑什麼跟他的素裳叫板？
隻要一想到素裳受了委屈，他就恨不能立時將她千刀萬剮。
“師父，我想不光是我這麼想的，整個兒天雲城的人都是這麼想的！您老要是不信，可以問一問。”
“這塊多年來，天雲城的百年規矩擺在這兒，凡是外人入城，殺無赦。”
“……”
華舒也低咳一聲，聽著他一句一句的控訴，隻覺得有點無語：“雲翼！你別逗了！想殺了我你就直說，有本事，你自己來……”
雲翼陰狠的瞪了她一眼，他倒是真有那個心思，可師父在這兒，而且他剛剛打她那幾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還存了給他們看的心思，她當真以為自己是個傻子，不會看人眼色麼。
看素裳現在的狀況，就知道了！
“求師父做主。”
“你要我怎麼給你做主！”流觴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華舒也，他說的十分有道理，不管外麵世事如何變遷，在這天雲城中，卻始終隻有自己一個主人。
他的意味很明顯，如果實在是被逼無奈，犧牲一個華舒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反正在這些上位者眼中，自己的存在也沒什麼太大意義。華舒也心中悶悶的，可卻沒有妥協的意思！
“請師父……”
“我挺好的，你想怎樣。”華舒也照舊跟他對話，仿佛完全沒有看到雲翼的欲言又止，他剛剛分明想說，讓流觴親自動手殺了她吧！
流觴看明白她的意思，一向冷硬的心，竟是感覺柔軟了不少：“丫頭，你倒是聰明的很。”
“我不聰明。”華舒也一字一頓的道：“我從來沒有認為我是聰明的，當然了！你要是這麼認為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
流觴又被懟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應該平靜一點，不要那麼容易暴躁，否則的話，這丫頭真的會把自己給氣死的。
“雲行，你怎麼看？”
“師父願意怎麼處理，都行。”秦自清幽幽的說道：“舒兒並非我們天雲山的人，她所要承擔的一切，弟子願意承受。”
“好！”流觴讚了一聲：“看起來，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沒白教你，至少，擔當還是有一些的。”
華舒也的眉頭又皺在了一塊，他是不傻？分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式，而且，自己也不認為這老頭，會真的殺了她。
除非，他精神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