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帛覺得他還是不該反駁,乖乖接受批評就好。
裴若寒也意識到,自己的口氣似乎有點重,稍稍超過了作為一個醫生的職責範圍。
但是沒辦法,她當兒科醫生這幾年,看到了太多隻管生不管養的甩手父親,現在孩子不管生病還是去幼兒園,一眼望過去總能看到排隊的都是媽媽。
裴若寒對這種國內的喪偶式家庭氛圍,真的有很大意見。
當然,宋帛這種情況,比起那些又有些不同。
“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平常就算工作再忙,也應該關注孩子成長。等你真正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你就會發現小孩子很可愛。且他們每天的變化都很快,不趁小時候多抱一抱,等再長大一點,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好了,裴醫生今天的‘教你如何做父親’教育講堂到此結束。
她喝了一口紅糖水,對宋帛道:“你現在先去陪豪豪吧。如果那位淩小姐有空的話,我也想跟她聊聊。”
此刻在門外的淩雪甜,聽裴若寒提到自己的名字,連忙趕在宋帛打開門發現她偷聽以前,回到了豪豪病房。
其實,宋帛出裴若寒辦公室的動作,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快。
男人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又倒回去,看了一眼裴若寒手裏的紅糖水問她:“你現在來那個,還是很疼嗎?”
聞言,裴若寒一口紅糖水差點噴出來。
她緊急抽張紙巾抹幹嘴角,紅著臉瞪了多管閑事的男人一眼。
關鍵是月經就月經,她作為醫生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
宋帛偏偏要用‘那個’來指代,這種老套的避諱稱呼,越模糊越曖昧,弄得她不知道怎麼都尷尬起來了。
後來,淩雪甜也來到裴若寒的辦公室。
“坐吧,淩小姐。我想跟你談談關於豪豪的情況。”
裴若寒放下已經喝完紅糖水的杯子,招呼淩雪甜。
然而後者卻隻注意到,她的杯子旁邊放著一袋用糯米紙包的薑糖。
這種糖淩雪甜之前在家見過,就是在裴若寒以前住的房間。
她猜測,應該是這個女人以前喜歡吃的。
這種糖,市麵上幾乎已經沒有了。
雖然包裝看著簡單老舊,但其實做工很講究。
裴若寒不能吃生薑,卻很喜歡這種用生薑做的薑糖。關於如何讓薑糖沒有薑味,聽說人家也是有秘方的。
做薑糖的老人已經七十多歲,手藝隻此一家。
以前,裴若寒每個月月經期都要備一包。
見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糖上,裴若寒主動遞給淩雪甜一顆:“要吃嗎?”
聞言,淩雪甜接過來,放在手上捏來捏去,但是卻沒吃。
“淩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平常跟豪豪相處的時間多嗎?”
“當然多了,我是孩子的母親,孩子的起居飲食都是我在照顧。”
“五六歲,正是孩子性格培養的重要階段,希望家長還是要引起重視。”裴若寒提醒她道。
“你是在質疑我,教不好孩子嗎?……裴醫生,你隻是一個醫生,並不是幼兒園老師。我們的夫妻關係如何,以及跟孩子的相處模式如何,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吧。我實在是不明白,你這麼費盡心力地打聽我們是為什麼?”
本來,裴若寒是想說她沒有這個意思的。
但是見淩雪甜企圖先發製人,將重點往跟孩子無關的方向上揣測。
裴若寒幹脆直說道:“是的,我就是在質疑你。從豪豪傷口發炎的情況來看,傷勢惡化已經有兩三天了,為什麼你沒有早點帶他來就醫?難不成你剛剛說自己負責照顧他飲食起居是假的,其實每天連藥都沒給他上。”
“我……”
“還是說,你其實清楚孩子的傷口在惡化,但置之不理。甚至是有意為之,利用讓豪豪加重病情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簡直胡說八道!”淩雪甜一拍桌子站起來,口氣比她一貫溫柔可人的形象提高了八度。
不過對比她的激動,裴若寒倒顯得很淡定。
“我隻是隨便猜猜而已。而且這話我是第一次說,你可以放心。”
說實話,裴若寒並不希望跟淩雪甜弄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她從三年前開始,就發自內心地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聯係了。
這次主動麵對宋帛跟淩雪甜,實在是因為裴若寒作為一個兒科醫生的良心,她覺得豪豪太可憐了。
而且淩雪甜的某些所作所為,讓她看不下去。
“但是如果還有下次,我想我要跟宋帛談得更詳細一些。”裴若寒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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