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保姆敲門聲。
“太太,我給那位顧總找先生的衣服。發現沒穿過的隻有上次先生生日你送他那套了,要拿這個給他嗎?”
“……”
“太太,你在裏麵嗎?”
“在!”林奈要是再不給動靜,她怕保姆會直接擰開門闖進來找她,“給吧。”
“可這畢竟是有紀念價值的東西,真要給那個客人嗎?您要不打開門再確認一下?”
“沒關係,你現在送到客房去吧,擺在床上就好,那位顧先生自己會看著辦的。”
“好的。”
雖然林奈也舍不得,但事後她可以再挑選一套衣服補償給嶽子恒。
現在,她隻想快點擺脫自己麵前這個男人。
誰知道話剛落音,麵前突然投下一道朝她侵略過來的陰影。
緊接著,一股讓林奈既熟悉又詫異的氣息,堵住了她的唇。
林奈瞬間頭皮都炸了,幸好聽到門外保姆,越走越遠的腳步聲。
她捏起拳頭猛地捶向顧域肩膀,想讓他放開自己。
但越是掙紮,那男人的手就像靈活的藤蔓,將她越纏越緊,直到不能動彈。
在男人暴風般的侵犯席卷下,林奈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
誰知道對方並不鬆開,反而勾唇一笑。
緊接著,林奈也意識到了什麼。
要是顧域的嘴唇留下傷口,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
所以她最好是像個死人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直到顧域舔完了她嘴裏那股不舒服的血腥味,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
他手一拿開,林奈身上僅剩的文胸差點被扯掉。
女人直接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你瘋了?”
“不是你說的,我是瘋狗嗎?現在你也被瘋狗咬了,正好跟你家那個窩囊男人一起去醫院看看。”
很明顯剛才跟保姆的對話,都讓他給聽見了。
林奈不願意爭口舌之快,她經過三年多的曆練,心態都比當初成熟耐磨了很多。
隻是不明白,這男人話裏今天處處透出的賭氣幼稚意味是為了什麼。
林奈反手扣上背後的文胸袋子,緊接著快速拉上連衣裙要走。
顧域卻再次伸手,攔住她。
“為什麼突然結婚了?”他問。
林奈覺得他這個說法很好笑,還真的是笑了:“顧總,什麼叫突然?我跟你三年多沒有聯係了,開展一段新戀情不是很正常?”
“正常嗎?我查到你跟嶽子恒是三年前領的證,那時你跟我分開還不到半年。告訴我,你在著急什麼?要把自己那麼快嫁給一個各方麵都平平無奇的男人?”
“我就是喜歡閃婚,這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啊!畢竟,你也有經驗。當初跟你在一起也是剛離開沈思彥沒多久。我跟子恒是一見鍾情,你覺得他平平無奇,可我看他卻覺得他哪裏都好。善良踏實,能給我富裕穩定的生活,還不嫌棄我是有過三次失敗的婚姻,也不在意那時我被千夫所指,名聲盡毀。這樣好的一個男人,為什麼不值得我嫁?”
“別模糊重點!”顧域拽緊林奈的手,又問了一遍同個問題,“為什麼要突然結婚?”
不過這次,男人後麵有加一句話:“我不是讓你等我嗎?”
“嗯?有嗎?”林奈歪頭,一臉茫然,“我不記得了。”
“別裝蒜,林奈!我明明說過,讓你等我!……等我把帝都的一切都處理好,可是你背著我跑了!”
聞言,林奈的眸光微微閃爍,似乎是想起來了。
其實他們離婚之後,顧域有次聯係過她。
當時宋帛把林奈安頓在伊斯坦布爾不久,就把地址和鑰匙都給顧域發過去了一份。
雖然後者沒主動問他要,但宋帛覺得他能用得著。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顧域背著所有人去找過一次林奈。
由於時間緊急還有種種不可說的原因,當初兩個人見麵也沒多詳細交流。
反正顧域隻是在趕第二天一大早飛機回國之前告訴林奈,讓她沉住氣在那邊先等一段時間。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他對她有另外的安排。
可林奈當時答應他好好的,卻在見過顧域的第二天就從伊斯坦布爾離開了。
並且這一失蹤,就是三年多。
等再次見麵,她成了嶽太太,還在顧域麵前跟現任丈夫恩愛無比……
這才是顧域這兩天反常的原因!
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三年來沒跟金靈靈結婚,或許別人不知道顧總在拖什麼,但他自己清楚的很。
同樣的,林奈也應該很清楚才對。
可是她卻說:“你讓我等你,我就一定要等嗎?”
顧域:“……”
“顧總,是不是覺得自己金口玉言,天下都在掌握之中,女人都該圍著你轉?就因為當初你說過一句讓我等一切了結,我就必須等你。因為沒有遵守諾言,所以現在你能帶著情緒來批評我這個背叛者?別忘了,把我趕走的人是你。憑什麼你一句話,說撫平傷痕就能撫平?我真的受夠了,你的反複無常!為什麼總是前腳推開我,後腳又試圖挽回呢?就算你再有理由,但刀子戳在身上疼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