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床上的季暮歲微微動了動睫毛,跟著又沒有了動靜。一會兒後,終於勉強地掙紮睜開了眼,刺眼的陽光,讓他感到很不習慣,下意識地又閉上眼,然後嚐試著再慢慢睜開。
隨後,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朧,看了看夏安然,有力無力似地的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這次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
他的微動讓我跟著也醒了過來,我關心的問道,“你醒了,要吃什麼,我現在給你去買。”
季暮歲睡意清醒,看著我有一瞬間的驚訝,“昨天是你一直陪著我?”
“是,我一直在。”
離開季家時,季暮歲暈倒在雨地裏,是她一個人把他送到醫院,陪他一晚上。
“謝謝。”
“季暮歲,你不也在我麵前小心翼翼,更不用對我客套。”
從遇見他開始,他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謝謝和抱歉。
季暮歲凝止幾秒,遲疑了一會兒。
“你離開季家,從現在開始,你是自由的。”
自由了嘛?
真的可以自由嘛?
這個答案,在我心中畫上了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