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穆顏沁無畏的嗬氣著冷笑“隻要目的達成好或壞有什麼區別,貴妃娘娘不也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扳倒我來達成她的目的,如今的我就是當初的她,王爺想對我有何見教,若想說那些大道理來開導我,那您還是先去教給你的母妃吧,我不吃那一套。”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夏侯奕卿不敢相信的大聲問道,揚起的聲音在這深宮內苑中回蕩,一遍又一遍,穆顏沁的腦子裏卻也在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夏侯奕卿,你憑什麼質問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去問問你的母妃不就知道了,這一切可都是她一步一步言傳身教而來的,而且,這如今的一切還沒算完,不過才剛剛開始,告訴你,我一直都是這樣,陰毒自私,不折手段,不管以前你眼裏的穆顏沁是什麼樣子,我隻能告訴你,那個人已經沒了,你也別再傻了。”
狠狠的甩掉了那個牽製著她的手掌,穆顏沁踏著步子輕哼著走出了長樂宮,燈火依舊,物是人非,雪依舊在下,落下的雪花在臉頰上留下瞬間的冰冷,穆顏沁捏緊著手心不停的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心慈手軟,絕對不可以心慈手軟。
巧翠跟在一旁看著穆顏沁的模樣心疼的扶住了她“王妃,你還好吧。”擔心的問道。
“回府。”穆顏沁點了點頭,拍著巧翠的手,強裝著鎮定。
巧翠扶著穆顏沁朝著永貞門而去,卻在離宮門外的不遠處叫住了穆顏沁,漫天大雪中一身玄色長袍的夏侯翎軒就這樣固執的站在宮門外,他渾身上下沾滿了雪花,卻依舊傻傻的一動不動,穆顏沁的腿在看到那個沁入骨髓的身影後朝著他飛奔而去。
心裏被冰封的那一刻一瞬間的熔化,眼不禁的濕潤“下這麼大的雪為什麼不在馬車裏麵等,就是打把傘也成,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
“回府見不到你有些不安心,所以才匆匆的趕來這裏接你,這麼晚的天你和巧翠兩個人出門,也不多帶幾個侍從,該不放心的人是我才對,你怎麼永遠都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巧翠上了馬車取來了紙傘為兩人遮去了風雪,穆顏沁忙著為他拍去身上的雪花,生怕凍到了他。
夏侯翎軒抓住了她的手,穆顏沁這才發覺他手心的溫度遠比自己來的高“我自幼習武,這些對我而言算不得什麼,倒是你,這麼冷的天還要進宮,別著涼了才是。”為她拉緊著身上的鬥篷,夏侯翎軒憐惜的說道。
“你不問我,這麼晚進宮是為了什麼麼?”穆顏沁揚起臉看著將她攬進懷裏的男人,發問。
“傻瓜,你進宮自然有你的事情,我曾說過不管你做什麼都要相信你,既然相信又何必再問。”夏侯翎軒含笑著牽著過她的手,小心的將她扶上了馬車,寵溺的縱然著她的一切。
馬車裏穆顏沁緊緊的抱著夏侯翎軒不在言語,而夏侯翎軒也隻是靜靜的抱著她,沒多會穆顏沁便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她睡的十分的香甜直到馬車回到了四王府都未曾醒來,巧翠原想叫醒她卻最終被夏侯翎軒製止,一個打橫,他輕柔的將穆顏沁抱出了馬車,小心翼翼的一路將她抱回了鳳梧苑,生怕她會磕著碰著,也不敢走快。
一夜的好夢,第二天穆顏沁醒來之時宮中原先一個毫不起眼的葉選侍一躍成為葉容華,從七品到正四品,葉墨惜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她也一下成了這後宮中人人談論的焦點,進宮三年從未見駕一朝麵聖飛上了枝頭,霞飛宮的門檻都快被踏平,那些曾經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們紛紛的送禮探望,一時之間那裏的光芒把後宮各處掩蓋,尤其是長樂宮。
連著七天,君王夜夜駕幸霞飛宮,恩愛纏綿,兩鬢廝磨,霞飛宮中夜夜笙歌,歌舞升平,可君王的年紀始終是過了正年,春宵苦短日陽高照,美人在懷不思早朝,朝野內外將葉墨惜視為那些亡國的妖女,而將葉墨惜舉薦給皇上的穆顏沁也被人日日的謾罵,兩個人在宮中行走不論到哪裏都會有人在她們的背後指指點點,你言我語,可她們的身份卻又讓那些心有不甘的人不敢明著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