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在聽到穆顏沁清醒過後送來了好些的滋補佳品也囑咐了讓其好好的休息,宮裏的太醫也是一日不停的前來問診把脈,可她的聲音卻從從未恢複,至今都不能開口說話。
昨夜剛下過一場大雪清早夏侯翎軒頂著寒風早早的出門進宮,穆顏沁因為有君王的聖旨在她的身子未曾好透前並不需要進宮,所以她依然待在了暖閣中調養身子,用過了早膳穆顏沁在夾櫃中翻找著東西,巧翠和明珠不知她要尋找什麼,著急的拉著她。
“王妃,你要尋什麼?”
穆顏沁比劃著許久可兩人還是不明白,最後她找來了筆墨在紙上寫了“冰肌玉露膏”,輕歎著交給了巧翠,如今她成了隻能聽不能說的啞巴,完完全全的像是一個廢人一般。
巧翠收拾好了夾櫃打開了一個小錦盒“王妃,這些膏藥全都收在了這裏,您以後要找的話打開這個抽屜便好了。”說完微笑著遞給了穆顏沁。
穆顏沁未曾接過手,隻是拉過了巧翠和明珠坐在了一側,素白的指尖挑起透明的膏藥小心的抹在了她們二人的傷口上,細心的不敢遺漏一點的地方,巧翠的笑容僵持在了臉頰上,酸楚的緊咬著下唇。
“王妃,我們自己來吧。”明珠想縮回手,可卻沒能成功無奈下隻能讓穆顏沁為她繼續塗著膏藥,冰涼帶著一絲清香的膏藥沁入肌膚瞬間減少了凍瘡的那股疼痛,明珠的淚水也在此刻迸發而出,一點點落下。
“王妃,王妃……”哭著一下子抱住了穆顏沁,明珠淚眼婆娑的哭泣著,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巧翠亦是緊緊的咬著下唇,傷心的紅了眼眶。
拍著明珠的肩膀輕柔的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珠,穆顏沁搖著頭拍著自己的心口隨後搖了搖手想要告訴著她們自己很好,不要擔心,可她的動作才做完,明珠的淚水又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王妃,您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可以在出事了,要知道在這王府裏您可就是我們的天,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可都是指望著您的,縱然有些人負了你,但我明珠發誓此生隻為王妃一人,赴湯蹈火甘之如飴。”
“王妃,巧翠同明珠一樣,此生定不負王妃,隻為王妃一人。”巧翠一下跪在了地上跟在明珠的後麵說道。
穆顏沁卻猛的搖起了頭,她不要,不要她們的甘之如飴,不要她們的赴湯蹈火,她隻希望她身邊的人都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好好的過日子,搖晃頭眼前突然的出現了那帶血的一幕幕,那些與她有關的人一個個都因為她而倒在了血泊中,猛的一驚手突然的鬆開,她望著自己蒼白的指尖,竟覺得上麵染滿了鮮血,她推搡著將巧翠和明珠推到了門外隨後用門栓將門拴緊,瘦弱的背脊緊靠著門背慢慢的滑了下來。
淚無聲的落下她用著衣角使勁的擦著自己的雙手兩隻手因為過度的擦拭手背的皮膚被擦破,她吃痛的鬆開了手就這樣哭著雙手環抱著自己坐在地上許久。
門外巧翠和明珠拍著門著急的叫喚著門內的穆顏沁卻隻當聽不見,她緊緊的靠著門背不願意把門打開,迎娘的死與她有關,如果不是她小桃不會被人拿來當作要挾的籌碼,那小桃也不會就這樣因為擔驚受怕而發瘋,迎娘也就不會死,隻要離她越近越親的人她們都會遭殃,她不可以再和任何人親近,她不能害了無辜的人。
穆顏沁不停的這樣想著渾然不顧門外焦急慌亂的巧翠明珠二人,夏侯翎軒才下朝就有人來報穆顏沁把自己關在了房中不論怎麼說也不開門,催促著車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王府,天已過了午時而穆顏沁卻從早上把自己關在裏麵整整兩個時辰,不容多想,夏侯翎軒用著手肘開始奮力的撞門,幾番的撞擊總算把門被撞了開。
顧不得疼在把門撞開的那刻他在屋裏尋找著穆顏沁,黑暗的一角穆顏沁還是維持著一樣的姿勢就這樣故我的環抱著自己,“你做什麼,好端端的幹嘛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心疼又惱火的開口夏侯翎軒拉著穆顏沁的手,期望她能好好的正視自己一眼。
穆顏沁卻還是不停的將他推開不願意他靠近,可她的力氣始終不及夏侯翎軒,一個趔趄她的身子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裏。
“有些事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逝者已矣,你難道要讓她們在地下時也不安心呢,做回原來的你,好好的活著,好不好。”話音落下懷裏的穆顏沁顫抖著肩膀,她放肆的躲在了夏侯翎軒的懷裏哭泣著,夏侯翎軒卻隻是輕著手為她捋順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