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八章 南陵王的邏輯(1 / 2)

“如何?”等男子走進來,柳玉笙即開口問。

男子在那邊談判,他們這邊便一直心揪著。

閆容謹雖然年紀小,但是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涉及到國朝利益,更不可能輕易鬆口。

問的時候其實柳玉笙沒有寄望今天就能得出個結果。

但凡上位者談判,都是要反複多次的,慢慢調整彼此間的利益分配,雙方滿意了,談判才能達成。

迄今為止她印象中風青柏最快的一場談判,還是他對西涼皇的時候,一次把人打沉,西涼皇回西涼的時候如喪考妣。

“哎呀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趕緊說啊,我最煩你這種什麼事都老愛賣關子的人了!”錢萬金暴脾氣,人暴得從凳子上站起來了,被風青柏眼尾一掃,又噤聲坐了回去。

“等雪停,我們就可以啟程去下一站了。”

柳玉笙,錢萬金,“……”

成了?一次談妥?

“風青柏,你以恩相挾了吧?”

“用得著?”男子挑眉,隱晦臭屁的樣子,讓錢萬金牙根癢癢。

“真談妥當了?閆容謹提了什麼條件?”柳玉笙較為冷靜,問到點子上。

“日後你開杏林學院,收兩個東越學徒即可。”

柳玉笙表情空白,“醫學有教無類。學院若是開班了,本就是麵向四國招生的。”

“哦,但是閆容謹不知道啊。”男子輕描淡寫,分外無辜。

“……”

所以,不知道是罪。

活該被人宰。

這就是南陵王的邏輯。

巴豆在旁聽著,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爹爹坑人真是太厲害了。

以後他要比爹爹更厲害,這樣爹爹就能休息了。

紅豆對這些對話的反應還有些理解不過來,聽到爹爹把事情談好了,隻覺得她的爹爹是最棒的。

七七麵上,則瞧不出什麼來,隻是眼睛時不時的便會朝男子瞧去,將他說話的樣子全映在眼底。

涼州的十二月,雪延延綿綿的下,每天都會有那麼一兩場,大大小小的。

走出衙門行上大街,視線所到之處,全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在各大商鋪的屋簷下,懸掛著折射陽光的透明冰棱。

這樣的涼州極美。

前段時日那場風波,在城中已經平息下來,人們偶爾談起時,說得最多的也是哪家哪戶的誰誰誰,賣線索得了多少銀子,用那些銀子,今年能過個肥年。

“娘親,咱們村子比這裏漂亮,下雪的時候屋頂上積雪也堆得厚厚的,屋簷下掛著冰冷,青蓮叔跟二舅舅還會摘冰棱給我吃。”邁著小步子,踩著雪地,走在爹娘身邊逛大街,巴豆突然就想杏花村了。

想太公太婆,想奶奶跟親爺爺,還有外公外婆叔公叔婆他們,想柳家大院所有人。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去年這個時候,他已經跟村子裏的小夥伴到處找牛糞炸牛糞堡了。

這個時候,太婆也拉著奶奶跟外婆還有叔婆做米餅了吧。

杏花村米餅,被堂哥欽點為史上最難啃的餅,他現在好想吃,比令牌更適合磨牙。

娃兒稚嫩的感歎,勾起柳玉笙的鄉思。

她也想杏花村了。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他們一家子第一次在異鄉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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