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離我遠遠的,最好是從今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今天天已經晚了,你就在這裏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就離開,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葉無雙一臉平靜的說道,這幾天思前想後的想了很多,而這隻是她做出的眾多決定中的一個。
“不明白。”
皇甫曄使勁的搖了搖頭,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葉無雙,你不是在裏麵關了幾天腦袋關傻了吧?讓我離開?你確定自己沒說錯話?”
“我很認真的告訴你,這裏一點都不歡迎你,所以,你還是離開吧。”
說完,葉無雙站了起了,“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送人,所以明天走之前就不用過來打招呼了。”
“喂,葉無雙,你不是說真的吧?”
看見她轉身,皇甫曄連忙抓住了她,看向她的眸子分明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看著我像在開玩笑嗎?”
斜睨了他一眼,葉無雙淡淡的說道。
“什麼?葉無雙,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卸磨殺驢,我做牛做馬的給你們做了這幾年的奶媽子,怎麼?現在用不著我了,就打算一腳把我給踹開了,我告訴你,想得美,我是不會走的,哼。”
說完,冷哼一聲,皇甫曄又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擺出了一副雷打不動的姿勢。
“你……”
看著他,眉頭緊皺,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下一刻,就看見葉無雙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隻手還死死的揪住了他的衣領。
“皇甫曄,你聽不懂人話嗎?這裏一點都不歡迎你,我讓你走,走,聽見了沒有?”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模樣活像他們是上輩子的仇人一樣。
“葉無雙,你的腦袋被門給擠扁了吧,發什麼神經呢,最近我也沒得罪你啊,行了,時候不早了,沒有別的事的話,你趕緊回去洗洗睡吧,我被你吵得腦袋都疼。”
說完,拿開她的手,皇甫曄轉身向回走去。
“你給我站住,不要讓我再說一遍,明天我起來的時候不想再看見你,聽見沒有?”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葉無雙一臉冷漠的說道。
腳步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後,皇甫曄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隻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腳步格外的僵硬。
站在那裏,葉無雙靜靜的看著他走,沒有人發現,她垂在身側的雙手,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裏。
“皇甫曄,對不起,如果和我在一起隻能帶給你傷害的話,那麼你還是走吧,不管怎麼樣,我不能讓皇甫家一百多年的商號因為我毀了。”
她的聲音近似呢喃,清冷的月光下,那張臉上有著如水般的憂傷。
閉上眼睛,她深深地吸進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登時,一股桂子的清香就這樣沁入心脾。
“沒找到?怎麼可能?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竟然都找不到,本宮留你們還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衣袂翻飛,下一刻,便看見剛才還跪在地上的幾個黑影人仿若一片樹葉般飛了起來。
“找不到了?竟然找不到了?雙兒,你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嗎?”
看著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月,軒轅毅的眼睛慢慢的眯縫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撫向了胸口的位置,那裏隱隱的疼著。
“娘子,為夫一定會找到你的,就算你依然不原諒我,可是窮其一生為夫都會將你綁在我身邊,如果有誰敢擋在為夫麵前,那為夫就遇神殺神,遇魔降魔,能夠與為夫並肩笑看這大好河山的女人隻有你一個。”
他喃喃的說道,聲音中有著一絲不自覺的溫柔。深吸一口氣,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樣的一副畫麵——
火紅的燈籠高高的掛著,整個房間被耀眼的紅色層層包裹著,偶爾暴起的燈花給那滿是喜慶的房間更增添了一絲亮光。可是他推開門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不是那個含羞帶怯等著他去挑蓋頭的小新娘,而是一個手握雞大腿大塊朵頤的小女人,雖然她往身後藏的動作很快,可是還是被他給看見了。
那一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一生中最難忘也是唯一的一次洞房花燭夜。
“你放心好了,以後有我在,誰都不敢欺負你。”
她信誓旦旦的說著,隻是如今說這句話的人卻已經離開了。
“娘子,說好了不離不棄的,說過的話可是要算數哦,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為夫也會再次將你追回來的。”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