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伯之死(1 / 3)

煙伯之死

宮冰璃輕輕挑眉,沒有猶豫,跟著皇普雲熙的步伐也是直接走了進去,不過身後的暗雲和青染看到這間屋子後,眼眸都閃過了難以置信的詫異。

“怎麼會?主子,怎麼會讓我們兩人和王妃來這裏……”

暗雲此時已經是瞪目結舌了,看著眼前這間普通尋常的小屋,猶如看著什麼洪荒野獸般不可置信,而此時青染卻是像想到了什麼,低低念了一聲:“難道是……”

“青染,你剛剛說什麼?”

暗雲偏過頭對著青染疑惑地問著,雖然暗雲是習武之人,又有天賦,對聲音的判斷很敏感,但剛才太過驚訝於這間小屋子,沒有聽到青染的話,還以為青染剛剛那句低語是回複自己什麼呢。

“沒,走吧,進去後,一切都會知道了,不過既然是來這個地方,那麼我們兩個人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青染猛地搖了搖頭,輕咬薄唇推翻了自己的猜想,隨後不顧身旁的暗雲一陣發楞,邁開步子就往前方走了進去,心中默念著:“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想錯了,來這個地方,也不一定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看著青染的背影,一向大大咧咧的暗雲此時也感到了一絲凝重,看著眼前的這間屋子裏,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吐出,便是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走了進去之後,屋子的大門,緩緩地關了上去,發出一聲輕響,一股清風吹過,卷的樹葉嘩啦啦地響,除此之外,悄然無聲,猶如禁地一般,連一隻鳥兒都見不到。

宮冰璃跟著皇普雲熙進了內室,內室裏空無一物,唯有牆壁上劃著一些看不懂的字符,此時青染和暗雲也跟了上來,三人看見皇普雲熙在牆壁上按下了一個凹槽,眼前那個刻畫著字符的牆壁瞬間被移了開來,出現了一條暗道。

暗道內,每隔幾米便掛著一盞燭燈,將裏麵的暗道照的一片通亮,上麵的台階一直往下,這樣子望下去,也是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皇普雲熙沒有說什麼,隻是負著手率先走了下去,其他三人也沒有墨跡,靜靜地跟了上去,走入暗道之後,唯有腳上踩在台階上發出的輕微“噠噠”聲,通過這暗道裏麵的回響,無限擴大了起來。

宮冰璃耳朵微微一顫,越往下走,就越感覺到下麵好像有水聲,滴滴答答的,在這封閉的空間中無限放大,極有節奏的樣子,望了一眼身旁的暗雲和青染,彼此點了點頭,很顯然,他們也聽到了這種聲音。

不過,真的隻是水聲那麼簡單嗎?三人心中沒有底,而皇普雲熙,至今仍未解釋帶他們三人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東西。

“到了。”

走了半響,直至那階梯的盡頭前方,皇普雲熙走在一個拐角處站立著,薄唇輕起,牆壁上掛著的明燭映亮了那張臉,宮冰璃恍若發現,在皇普雲熙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寒。

宮冰璃望了望周邊的牆壁,發現上麵有一個很清晰輪廓的門形,隻見皇普雲熙上前伸手推開了那道暗門,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暗門做工極為精巧,也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便露出了裏麵的情景。

暗門之內是一個密室,此時唯有掛在牆壁上的燭光照耀著裏麵的情景,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光線,整個密室透著一股陰暗的氣氛,卻是不讓人感覺到潮濕難忍,很顯然,皇普雲熙經常安排人來這裏打掃密室的環境,看起來,就像是特製的囚牢一般。

“主子,那個人是!”

青染看著裏麵的情景,忍不住驚呼出聲來,眼見裏麵正中有一個身形瘦弱的老人被四根鎖鏈五花大綁地掛在空中之上,披頭散發,上麵的衣服早已血跡斑斑,卻是沒有破碎,此時雙眼緊閉,若不是胸膛的起伏,都會認為他已經死了。

“煙槍?!”

宮冰璃雖然隔得遠,但這個男人的臉自己怎麼都忘記不了,盡管此時鮮血滿身,但宮冰璃還是認出了那個被綁著的人正是張伯的好朋友,那個在相府裏有過幾麵之緣的老人家,此時也是一臉詫異,為什麼煙槍會被關在這裏?難不成是皇普雲熙做的?

到底是為什麼,把煙槍綁到這裏來,難不成是皇普雲熙這幾日來,是在謀劃對相府動手了?可是,為什麼要抓煙槍……

“主子,為什麼煙伯會這樣子?!”

此時暗雲上前一步著急地問著皇普雲熙,宮冰璃聞言後一愣,不禁脫口而出:“暗雲,怎麼,你們都認識他?”

“進去再解釋吧,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皇普雲熙打斷了眾人的談話,隨即並無多言,直接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而三人的腦子都是一片混亂,特別是暗雲和青染,也連忙跟了上去,更多的是迫切,仿佛煙槍對他們兩個人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一般,這是宮冰璃從來沒想到過的。

時間不多了,他,是指煙伯嗎?而且看暗雲和青染如此緊張的態度,煙槍是不是與暗雲和青染之間是有什麼關係嗎?難不成,煙槍其實是皇普雲熙派到相府的間諜?!

宮冰璃走進內室,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煙槍,又看了看其餘三人陰沉的臉色,心中暗暗想道:到底是為什麼,怎麼看皇普雲熙,暗雲還有青染的表情,好像都認識這個煙槍?而且看他們的動作,對這個煙槍像是很關心的樣子,可是,現在卻又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既然認識的話,皇普雲熙為何要把煙槍給綁起來呢?

一頭霧水,但宮冰璃此時更多的也是擔心,煙槍他現在這副模樣,到底是怎麼了?還有沒有救?大夫呢?

“主子,失心盅已經從煙伯的心髒中取出來了,但是已經太晚了,現在,他還能遺留在這個世界上,隻能說幾句話了。”

突然,角落裏出來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身穿著夜行衣,身材高挑,臉上帶著一張黑色的麵罩,恭敬地上前對著皇普雲熙稟告著,但那露在外麵的眸子,卻是露出了一種不忍。

“盅……”

宮冰璃輕輕念著,突然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忙將眸子掃向煙槍身上,細細打量著,終於發現,在煙槍的心髒處,像是破了一個洞,用繃帶簡單地處理了,但那身上的血液仍舊順著軌跡流下,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剛剛聽到的那水聲,原來是煙槍身上的血液!

更讓人觸目心驚的是,煙槍此時的身下已經流了一大片暗黑色的血液,隻是因為那燭光的角度讓煙槍的影子擋住了,一時之間才沒有發現罷了。

“煙伯,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暗雲此時看著煙槍被鎖鏈綁著的樣子,喃喃自語著,青染也是一臉悲痛地偏過頭,不忍再去看煙槍現在的慘狀,皇普雲熙微微抿唇,對著那個黑衣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雲熙,是那苗疆來的人,幹的嗎?”

宮冰璃此時顫抖著薄唇,眸子望著眼前的煙槍,心中感到一股心疼,雖然自己與煙槍隻有幾麵之緣,但是在以前的時候,自己去找張伯玩那會,煙槍有時候也會在,雖然一臉不善言托,有些嚇人的樣子,但很多時候他都對自己很好,張伯有事,都是他帶著自己玩,還讓自己去了馬棚騎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