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算大,唯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白澤宇,隻見他一身的傷,臉上已經腫起了包,黑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很狼狽。
見此,唯依心底咯噔一下,五陣雜味,正想衝上前去查看,卻被喬禦焰一把撈了回來,抱在懷裏。她不停的掙動著,可是在喬禦焰眼裏隻是小兒科的把戲。
“你這個壞蛋,怎麼可以傷害澤宇哥,怎麼可以對他下那麼重的手……”
“這是他自找的,你忘記自己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姓喬的,你放開她,有種我們單挑……”白澤宇一看到唯依的情形,想站起來卻被身邊的兩個大漢給壓回了沙發上。
“澤宇哥……你們不要打澤宇哥,我什麼都聽你的,求你放了他……”一看那兩個大漢似乎要對澤宇哥動粗,唯依急了,哭了……開始求起喬禦焰來。
“人,你已經見到了,我們回去吧!”帶她來見白澤宇已經是自己的極限。
“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好嗎?”唯依的聲音近乎於乞求。
“喬禦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既然邀請了我,為什麼又讓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客人?”不錯,白澤宇是收到了邀請的。
“我是邀請了你,可是我沒讓你誘我的妻子跟你逃婚。”喬禦焰的語氣裏全是冰冷。
這下,白澤宇不說話了,他確實是想帶唯依離開。
“澤宇哥……我已經結婚了,所以……所以,你走吧!”無奈,唯依看著白澤澤艱難的道。
“這是你給我的回答?”
“嗯!”
“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嗎?”
“可是她已經嫁給我了!”一旁的喬禦焰插話道,並故意將手搭在唯依的肩頭上。
“唯依,我隻要你一句話,你喜歡他嗎?”白澤宇不理會喬禦焰的氣勢,直直看向唯依問。
“澤宇哥……我……我已經嫁給他了,所以請你祝福我吧。”她沒有說喜歡或是討厭,可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為了澤宇哥能安全離開,她回不了頭了。
“祝福?哈……”白澤宇嘴裏發出諷刺的笑,慢慢撐起疼痛的身體,而這一次,那兩個大漢沒有再阻止他的動作。
“讓我祝福你們,不可能,喬禦焰,就算你得到了唯依,她的心依然在我身上。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包括唯依!”
在中國市場,白澤宇回來的這段時間一直受到喬禦焰的各方麵打壓,這也是特裏先生招他回去的原因。還有唯依,他的青梅竹馬,本該嫁給自己的女孩,這一切都屬於他的,可是喬禦焰統統搶走了……
白澤宇每走一步,唯依的心就揪得死緊,想上去扶他,可是卻不敢動,因為喬禦焰控製著她的行動。
就這樣,她看著他走出了套房,離開了她的視線……那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哥哥,也許他們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喬禦焰一直注視著唯依的表情,看著她受傷,自己心裏更是如尖刀劃傷心髒一般的疼著。於是他突然伸出手,抱緊了她,讓她埋頭在自己懷裏。
“他走了,你說過會試著愛我的!”這是用白澤宇的生命為他換來的機會,多麼可笑和諷刺?可是他不想放棄,哪怕如白澤宇說的,她愛的人不是自己,得到她的人卻不能得到她的心。
“5555……”沉悶的抽泣聲從懷裏傳來,他知道她的感受,可是他不會放手的。
而且他也隻允許這一次,她在自己麵前為別的男人哭泣。
婚禮結束了,他們連晚宴都沒有參加就上了去日本的飛機。
喬禦焰知道,兩個人的情緒都不適合參加任何公眾場合的活動。所以從套間出來之後,他就安排了私人飛機去了日本度蜜月。
唯依話更少了,幾乎都不怎麼理會他。
兩個多小時之後,飛機在東京機場著落,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喬禦焰早已安排好了接機的人等著他們。
他們所住的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算起來,今天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唯依到了一個陌生的地主,免不了的緊張。她發現喬禦焰日語特別的棒,一路上都是用日語跟那個接機的兩人說話的。
而那兩人對喬禦焰更是說不出的尊敬。
介紹的時候兩人則是用蹩腳的中文稱唯依“喬太太”,對於這樣的稱呼,她真的不習慣,也有些排斥。可是到了這陌生的地方,唯依又無親無靠的,隻能跟著喬禦焰,任由他的安排。
把他們送到酒店,那兩個日本人就走了,說是明天會有專門的導遊來接他們。因為是蜜月旅行,所以喬禦焰雖然對日本熟悉,卻僅是熟悉大城市而已。每次來日本都是公事,辦完正事他又緊緊的趕去別的地方,所以他就是傳聞中的‘空中飛人’。
“依依,先洗個熱水澡吧,日本不比國內,比較冷,熱水幫你放好了。”喬禦焰從衛生間裏出來,而他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像個做習慣了的仆人一樣,什麼都想得極周到。
看到坐在床上局促不安的唯依,不禁好笑起來。
他的小妻子並不笨嘛,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可是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喬禦焰真是有些下不了手了。
一看到喬禦焰從衛生間裏出來,唯依更加緊張了,假裝起身在行李包裏亂翻一通。
喬禦焰輕手輕腳的來到她身後,環抱住他的小妻子,惡意的在她身後摩擦了兩下,“親愛的,在找什麼?”
“找……找換洗的衣服!”
感覺到唯依緊繃的身體,喬禦焰彎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不用找了,反正都是要脫的。”
“什麼?喬大哥,你怎麼可以……”唯依早已經臉紅得想找個地方鑽進去算了。
“你的身體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沒親過呢?”
“喬大哥……”唯依抗議而嬌嗲的聲音傳來,她已經害羞得不敢看他了。
“騙你的啦,衣服我已經幫你放在裏麵啦。”喬禦焰將她放下,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唯依用眼睛示意他該出去了,而他卻假裝不明白那眼神的意味。
“依依,你眼角怎麼了,抽筋了?”此話一出,唯依差點沒摔下來,以喬禦焰在商場上混跡多年的曆史,唯依不相信他不懂看人眼色。
明明白天的時候他們還勢不兩立,可為什麼喬禦焰能把氣氛一下子弄得這般融洽呢?
“喬大哥,你出去啦……”
“我也沒洗澡,不如一起洗吧?”
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他們的新婚夜。
想到這裏,喬禦焰一臉邪惡的靠近他的小妻子,將她圈在洗手台和自己手臂的範圍內。
“親愛的,你幫我洗吧!”
“喬大哥,不要這樣……”
“要不然,我幫你洗,嗯?”
想到這裏,他緊忙打住,就在這時,唯依突然從洗手台上跳了下來,逃離他的懷抱,急急忙忙翻開馬桶蓋就是一陣幹嘔。
“怎麼了?怎麼吐得這麼厲害?”見此,喬禦焰急忙來到她身邊,輕撫著。
可是唯依還在吐,好半刻才舒服了一點。
“沒事,可能是適應環境吧,突然覺得好想吐。”
“這可不行,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
“不用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大半夜的上哪裏找醫院?尤其外麵還這麼冷,哪個醫生願意上門看病啊?
“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你要馬上跟我說,知道了嗎?”喬禦焰眼裏閃過精光。
前段時間為了讓唯依懷孕,他沒少看那方麵的書,後來這幾天他也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依依應該是懷了他的寶寶了。
“嗯,我知道了!”
“那洗澡吧,別光著身子著冷了。”說著,喬禦焰已經抱起了她放進滿是泡泡的浴池裏。是的,是浴池而不是浴缸,這個套房可是日本極有名的蜜月總統套房,傳門為情侶準備的特殊豪華套間。
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我自己來就好啦!”
“那好,我把洗浴的東西都放在這裏,你自己拿吧!我先出去了。”喬禦焰也沒有再僵持,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裏,恐怕也管不住自己的理智了吧。
唯依看著有些古怪的喬禦焰慢慢的走了出去,心裏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走了,她才自在一點。
從小到大,除了媽媽在她五歲前幫她洗澡,她可是從來沒有這麼XX過。更何況在一個男人麵前。雖然這個男人已經是他丈夫,而且兩人也已經有了親密關係,可是她無法接受這樣開方的夫妻之間的交流。
第二天,負責他們的導遊早早的便等在了酒店大堂,兩人一下來便出發去了富士山。
富士山被日本人民譽為“聖嶽”,是日本民族的象征。它距離東京約80公裏,跨靜岡、山梨兩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