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一家人高興的都喝了點酒,安然酒量不好,也陪著喝了點。然後在秦芸的堅持下,蘇奕丞和安然當晚被留在了大院裏。
吃過晚飯蘇奕丞被蘇爺爺叫住去下象棋,而蘇爸爸則是按習慣進了書房提筆揮灑上兩筆,而秦芸則同家裏的阿姨在廚房裏忙碌著,原本蘇奕嬌是陪著安然把這大院轉上一遍的,卻沒想中途‘悠然居’來了電話,說是有人鬧事,她必須趕回去處理看看。所以隻留下安然一個人站在蘇奕丞原來的房間裏。
蘇奕丞的房間,簡簡單單的擺設,幾乎跟市區裏的公寓是同樣的設計,不同的是大院這裏的房間裏多了個書架,一個老式竹製的書架,並不大,每層都放滿了書,他看的書似乎涉及很廣,從文學著作到名人傳記名言,古文言文鑒賞到國外流行的暢銷小說,從古板無趣的軍事雜誌到潮流前線的時尚雜誌,幾乎網羅了各個方麵的所有內容。
安然隨手拿過一本詩集翻看著,是徐誌摩的《翡冷翠的一夜》,胡亂翻看著,伸手原本想將書放回原位,卻沒想一張紙條從書中掉落。安然彎腰撿起,是一首小詩,卞之琳的《斷章》。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字體很清秀,細細小小,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
“安然。”
安然正看著,門被推開,秦芸笑眯眯的進來。
將手中的時機放下,微笑的朝她叫了聲:“媽媽。”安然看著她,此刻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相比起剛剛過來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來,我們娘倆坐下聊。”秦芸拉過安然讓她和自己一起在蘇奕丞的床上坐下。
輕拍著安然的手,秦芸問道:“跟媽媽說說,你和我們家阿丞是怎麼認識的?”
“呃。”安然一愣,有些難以啟口,她總不能說是她相親闖了烏龍,然後兩人就這麼糊裏糊塗的去了民政局吧。
看著她的模樣,秦芸以為她嬌羞不好意思開口,隻笑道:“還不好意思啊。”
安然紅著臉,隻是笑。
秦芸也不逼她,本來也就是隨口問問,畢竟兒媳婦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見,她可不能把人家嚇到。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精致的錦盒,遞給安然,“拿著,打開看看。”
安然愣愣的接過,聽她的話將錦盒打開,裏麵躺著一個漂亮的翡翠玉鐲,色澤亮麗,看得出是上等的品種。
“媽媽,您這是?”安然疑惑的看著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