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3 / 3)

可話趕話的說到了這一嘴,路小貧也隻能抽抽著臉皮。

道了一聲:“就是那貨!”

東方白搖了搖頭,他第一次看到唐墨的時候,也是驚訝了片刻,不過那氣宇和眉目,於顏舞差了甚多。單憑是語氣,就沒有那麼囂張霸道。

他說:“時間長得相似的人何其之多,路姑娘之前的那個朋友雖然和顏舞很像,但有些東西是無法抹去的,顏舞是一個很細致的人!”

路小貧差一點點,就在東方白的眼神裏看到了思慕之情。

不過好在……對方隻是就事論事,提到顏舞的時候,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嘴,沒有真的那種天雷勾動地火的斷袖情誼,路小貧不由得覺得,這個世界太荒唐了,倘若子墨和東方白在一起了,這怎麼能行呢?

東方白無形的將唐墨和顏舞兩個人撇清了關係,可是路小貧就更糾結了。

因為這性格,越說越像淡薄的子墨。路小貧總不能說,其實唐墨還會偶爾精神分裂一下,變成另外一個人吧。

她不曉得,這麼跟一個古代人說這麼現代化的詞彙,對方到底能不能夠理解。

“南宮左使,我們帶來了三把琴,我知道這第四把綠綺是在琴宮,便過來叨擾了,不知我們怎樣才能得到這把琴!”

傳聞,琴技無雙天下的顏舞,因練得至高神功,天魔訣而名動天下,這天魔訣也是蘊藏在天魔琴譜之中的絕世法門,一向被顏舞貼身攜帶,饒是琴宮最貼近於顏舞的人,也沒有見過這天魔琴譜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十年之後放出的一個消息,不知到底是何意。

東方白不知,路小貧也猜不出個四五六來。

南宮將琴還給了東方白,說道:“這是我家宮主十年前的留下的命令,我並不知道宮主是何意圖,這最後一把綠綺的確在宮中,公子若是有本事,可自己去取。”

對方說的很是輕巧,好似這把琴隻要東方白去拿,對方就肯給一樣。

路小貧有些踟躕,這件事情前因後果之中透露著牽強,怎麼說,也不會是現在這個自己說要,對方就給的節奏。

果不其然,在路小貧還沒想好怎麼應答的時候,南宮清了清嗓子說道:“東方公子相比也是知曉的,這琴是我琴宮的一大寶貝,在十年前,就被我家宮主一直收在九重巔峰境,回音閣之中,戾氣十分之大,是其餘三把琴無法比擬的,隻要公子能夠進入回音閣且不被那音氣所傷,公子便就取走,也無妨。”

對方說這話的語氣裏充滿了一種無解的情緒。

是的!

這把琴就連顏舞也要將它縛之高閣的原因,就是這琴魔性太大,若是放入江湖之中,勢必會音氣一番血雨腥風。

顏舞被稱之為琴魔,自然也有一把魔琴!

這魔琴,就是被縛之高閣的綠綺,也被人們稱之為天魔琴。

九重山巔的一曲琴音,當年可是殺了無數人,就連聾子也會被震蕩而來的煞氣所傷,何況是其他人?

東方白沉默了,距離七月七日隻還有幾天的時間,這一個月裏,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找琴,最後都找到了這裏,又怎麼能夠善罷甘休?

路小貧很想知道,為什麼東方白執著於找到顏舞。

對方是個男人,他自己也是個男人,這種男男之戀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何況都已經天人兩隔了,還在苦苦追尋個什麼勁兒呢。

路小貧想到這裏的時候,全然沒有回想起,其實她也是認為顏舞沒有死的,不然十年的約定,到底是誰去兌現呢?

匆匆告知了東方白回音閣的位置,南宮便離開了,這琴宮著實涼薄冷淡了些,放眼望去,二裏地開外都看不到一個人影兒,出了櫻花樹,就是櫻花樹。

貌似在之前被包圍的那些人,應該就是琴宮全體人員全部出動了吧。

不過,這獨孤賦到也是個奇葩,琴宮上上下下,都是女人,這獨孤賦偏偏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長相如同少年郎的男人!

是夜,路小貧和東方白商議了一下,決定趁著大好天色……一起去探一探這傳說中封印著超級殺器的回音閣。

東方白倒是不太著急,說第二天結伴而行,可路小貧輾轉反側了半天,總是覺得心裏有個勁兒,一直想要去看看,便帶著阿銀悄悄的潛伏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鬼鬼祟祟慣了,饒是對方已經答允了幾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取琴,可路小貧還是拽著阿銀決定夜間來一個拜訪。

剛走出庭院沒幾步,便看到了自己的老相好。

他依舊是穿著許久不變的玄衣長衫,雙手附在後麵,眼神灼灼的看著她的手拉著阿銀的手,一股詭異的氣息彌漫開來。

路小貧感覺嘴角抽筋,剛想撒手,阿銀卻緊緊的反扣住了她的手。

她說:“唐墨,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