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穴位,主要是承接著腎髒肝髒……路小貧要是狠狠戳一下的話,保不齊有什麼意外。
“你!”對方你了半天,卻發現路小貧已經給他放倒,然後開始拖鞋了。
俗話說的好,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是肌膚之親?拖鞋這麼明目張膽的活,路小貧倒是幹了個青雲流水。
將鞋子扔在一旁,路小貧沒打算給對方再脫襪子。
如果碰到腳氣什麼的,多影響風景。
隔著襪子,路小貧銀針一送,無法動彈的獨孤賦隻覺得腳下一麻,然後全身上下被封住的血脈,感覺猛地一突突。仿佛要衝破穴道一樣,讓他的臉色騰的一下漲紅起來。
“別緊張,我才紮了一針而已,出不了人命,就我這個手法,廢掉你的性福生活,絕對是輕鬆加愉快啊。你等等,我再來一針!”路小貧陰險的一笑,本姑娘拿後半生幸福威脅,就不怕你還不慫!
這件事情,是個男人,都要投降!
路小貧已經看到東方白望向她的眼神裏,多了一些恐懼。倘若自己身邊的女人有這麼一個會紮穴的,那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動不動就來個斷子絕孫,著實讓人感覺脊背發寒。
不過,四針下去,獨孤賦還是比較硬氣的。
滿頭冷汗卻依舊不吭一聲,似乎跟東方白置氣一樣,狠狠的瞪著他。
路小貧把他脖子哢吧一下,搬到自己麵前。
“下一個紮湧泉穴,啊,我忘了說了,我要是不小心使大力,我們以後就可以姐妹相稱了!”也許是嫌之前的不夠驚悚,路小貧偏偏添油加醋的說道。
對方未等發話,又是三針紮在了同一個位置。
這一次,路小貧本著以下狠手為原則,讓他著實疼的有些嚎叫起來。
這一針,紮實了完全能夠紮死獨孤賦,但是鑒於紮死了他,沒人帶他們去九重山,所以,路小貧決定走一走暴力路線。
“不說是吧?不說我就給你炸成刺蝟,然後扒光了,丟到集市上,告訴大家,這就是四大公子之中,殺人如麻的劍公子獨孤賦,然後讓大家一起瞻仰一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牛人!”
路小貧越說越狠,隱隱的有一種連綿江水,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
說實話,紮個穴而已,恐怖也沒自己說的這麼恐怖。
“你住手,我帶你們去九重山!”終於認慫的獨孤賦臉色鐵青,想他堂堂四大公子之一,居然被一個小姑娘逼成了這樣,日後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成了他人的笑柄?
但又能怎麼樣?自己就是看守百花閣的,這閣樓就自己一個人……宮主不在,他不敢擅離職守,也隻好被逮了個正著。本以為死不承認就行了,誰知道,這東方白的消息倒是靈通,竟是打探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早妥協不就結了麼?”路小貧開始拔針,然後解開了兩個穴道,剩下一個未解的,正是封住他全身力量的穴,不然這廝一會跑了,可就鬱悶了。
被繳械了的獨孤賦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氣呼呼的擰動了一下燭台,向樓下走去,路小貧幾個人這才發現,原來在這個閣樓下方,還是別有洞天。
獨孤賦在前麵帶路,幾人不緩不慢的跟了上去。
在曲折蜿蜒向下走了一段之後,路小貧看到的是一層層螺旋狀的階梯,徑直向上,石階兩側是上好的夜明珠照明。
這等大手筆,路小貧深深的膜拜了!這一望無際的階梯,每隔十級,都會有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夜明珠,這少說也有萬餘級台階,豈不是……
阿銀走在她身邊,有些好笑的問道:“姑娘那幾針,還真的打算廢了他麼?”
出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阿銀也看不懂路小貧的手法到底是來自於何處。自然不太明白,她當時的言論是否正確,不過看受害人獨孤賦臉色漲成了豬肝一樣,定當是痛苦難耐,倒也產生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好奇心。
路小貧摸了摸鼻子,然後訕笑道:“剛剛那兩針,一個是通氣血,一個是清腎髒的,多紮紮,延年益壽,金槍不倒!”
路小貧說完,就感覺前麵的人身影一栽,差一點就要趴在石階上。
獨孤賦怎麼會想到,自己就這麼的被騙了,而且,還被騙的聲情並茂,惟妙惟肖。
當真是……讓他顏麵無存啊!
阿銀掩在銀發下的唇角一勾,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新月。一邊的東方白則是不自覺的和路小貧保持了一米有餘,他突然發現,其實一直以來不好招惹的不是阿銀,而是旁邊這個姓路的姑娘。
難怪阿銀對他百依百順的,這脾氣古怪的女人,萬一閑來無趣給他來兩針,豈不是這輩子都要殘廢?
當登頂之後,路小貧這才發覺,原來他們剛剛走的那一級級石階,竟然是整個九重山,被中間打通了一個空洞,然後修葺而成的。
這種驚為天人的壯舉,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站在山頂,路小貧的眼裏,盡是花海,大片大片的櫻花樹,一如在瀲灩山莊之中的美麗。
在這千米高的九重山巔,竟然盛開著如血一樣的櫻花,妖嬈的像是一簇簇的地獄曼珠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