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毀掉歸路香(1 / 3)

不能毀掉歸路香

斷川到底是什麼,這需要路小貧自己去尋找。

她覺得,這個閨女跳牆,八成就跟字謎有關係,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路小貧和阿銀蹲在牆根,打算等那個男人來。

大約又遁了一個時辰,路小貧覺得,這件事可能八成要黃了。

大家都是看熱鬧的心態,一點都沒有社會救助感,都一個半時辰了,還那麼有閑心在下麵仰脖。好歹也應該有幾個哥們上去攔一攔吧。

“我看她的男人應該是不會來了。”阿銀支著腦袋,陪她看著上麵的女子。

她想了想,覺得極有可能對方因為這裏圍觀的人太多了,不好意思出現了。

停頓了一下,轉而問道阿銀:“要是有個姑娘為了你跳城牆,你會來麼?”

對於一個男人的心理,作為半爺們兒的路小貧,還是有些難以揣測的。

“我不會讓我的女人有任何跳牆的心思的。”阿銀斬金截鐵的說道。

路小貧看了看他,覺得眼神很是堅定,隨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話說的很爺們!”

阿銀笑而不語,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我們回去吧,你今天還沒睡覺呢。”

突然間的關心,讓路小貧又是感覺腦子一亂。

“我真的不困了,要不然我們上去問問?”路小貧瞅了瞅大約有百米高的城牆。

實在是想不通,古人為什麼要把牆造的這麼高,每天爬上爬下的,多累啊。

“……”

路小貧拽著阿銀一口氣跑到了牆頭,扶著邊沿,路小貧這個吃了一桌子東西的家夥喘了半天。反而是阿銀,臉不紅,心不跳,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兒。

“姑娘,我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阿銀輕輕拍著她的背,給他順順氣。

“說啊,肯定要說……”路小貧整個人靠在城牆上,感覺怕個樓,要沒了半條命一樣。

“可是你想好說什麼了麼?”

“容我思考一下……”路小貧擺了擺手,示意阿銀不要打擾他的思考。

“……”阿銀無奈的閉了嘴,看了看對麵那個站在城牆上的姐們兒,又看了看路小貧。

大約是對方看到了路小貧和阿銀,扭過頭也望向了兩人。

路小貧這才發現,對方是一個長得極其清秀的女子,說是婉約,到有那麼幾分李清照的感覺了。

“你們是誰?怎也想和我一同離去麼?”路小貧聽到的是一個十分清淡的女聲。

如此女子,估計也是悲劇的結局吧。

她攔下阿銀,跑上前兩步,說道:“姑娘好巧,我們一起來跳牆吧,這百米多高的牆,跳下去肯定十死無生,也免得摔不死,弄得半殘不說,還要苟延殘喘的度過餘生。”

路小貧一連串的說完了自己的回答,卻看到對方的女子臉色有些難看。

她問:“你為何也要跳?”

路小貧遙指身後的阿銀,回道:“那個男人你看到沒?”

女子望向了阿銀,與此同時,路小貧給了阿銀一個眼神,示意他配合一下自己。

“這男人,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被我發現了,現在過來求我原諒他……所以我要跳牆。”路小貧麵色十分嚴肅的說道。

女子很是不解:“他既然已經浪子回頭,你為什麼還要跳呢?更何況……”

貌似男人紅杏出牆,在古代是很常有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妻妾成群,大房二房天天打架互掐了。

“啊,我是讓他後悔啊!”路小貧恨恨的說道,“我讓他後悔,這輩子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像我這般愛他!”

不知道是自己在告白,還是什麼,路小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裏也是有那麼一絲感覺的。

“倒是你,你為了啥跳牆呢?”路小貧把話題轉移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我?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愛的不是我,縱使我對他百依百順,也比不上一個青樓女子。”她的手有些抖,可能是站在上麵冷風吹多了,就連嘴唇也呈現了一種醬紫色。

“哦?姑娘倒是和我有同樣的經曆啊,不妨說說,咱倆比比誰比較悲慘。”路小貧三步並兩步的走了上去,跟那個女子站在了一起。

阿銀站在後麵沒出聲,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配合路小貧。

這戲演著演著,自己就成負心漢了。

按照路小貧的邏輯,超過五分鍾不跳的,基本上就沒有再跳下去的勇氣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不出意外,這姑娘跳下去的幾率真的不大的。

“你看下麵的人,一個個都想看我的笑話,縱使我是城主的女兒,又能如何?時至今日,不依然是這種境地?”她兩行清淚滑落,斑駁了衣襟,那清淡的妝容也有些暈染。

臉色蒼白的樣子,隨時有可能一個激動跳下去。

城主女兒?

路小貧聽到這裏,似乎抓住了苗頭。

城名斷川,城主女兒,自然也跟這個字謎脫不了幹係。

“你叫什麼名字?”路小貧問道。

“名字?他們都叫我段三娘,我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名字。”她轉過了自己另一半臉,路小貧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的左臉,有三刀細長的刀痕。

三娘?

段三娘……斷川。

果然是線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