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歸來(2 / 3)

在施展出雙生魅影的時候,路小貧自動將身邊的護盾從內部打碎,近而能夠使用出兩個分身,現在分身合一,護盾卻已經消失。

不過在洛克菲爾選擇出手的一瞬間,亂花的思考速度幾乎快過了對方如同瞬移般的衝刺殺戮。

聖域·亂花!

千鈞一發之際,亂花的盾居然在洛克菲爾馬上就要刺中路小貧的心口時,浮現而出。

飛快的退回了原地。

洛克菲爾的手背在後麵,虎口已經被亂花剛剛的聖光護盾反彈的一擊震得破裂開來。

隻聽得一聲妖嬈到骨子裏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小朋友,已覺得九級聖域魔導師的速度,會比你還慢麼?”

路小貧如果剛剛選擇退卻,那麼亂花那背後支援的一級‘閃電盾’,就會落空……路小貧就算應對及時,也會被對方的禁術衝擊到重傷。

但路小貧選擇相信亂花,試問,一個九級牧師,會在戰鬥輔助中犯下輸出空檔的錯誤麼?

尤其是在單人輔助之中,牧師從來都不會吝嗇於自己的魔力給隊友進行加成,路小貧使用雙生魅影的時候,就不曾懷疑過亂花會放棄對自己的繼續輸出。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相信自己的隊友,他們會在關鍵時刻,給你留下一條後路!

亂花給路小貧的路,就是等待!

聖域是獨特的,獨特到九級魔法師和戰士隻要在領域範圍之內,就會有神一樣的掌控力。

當洛克菲爾近身路小貧的時候,就已經無意中進入了亂花的領域。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路小貧將雙手刺插回了腰間。

洛克菲爾看似毫發無傷,但亂花的那光盾的反彈力可是相當的強大,對方衝擊越強,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大……路小貧本就是一名醫師,此時已經判斷出洛克菲爾在這個時候,已經戰鬥力大打折扣了。

尤穀看到少主洛克菲爾出手之後,居然未占上風,當下也是心生餘悸。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女,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計算力和控製力?亂花的手如果在慢那麼零點零一秒,路小貧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剛剛一擊,他沒有從路小貧臉上,看到過任何慌亂,恐懼的表情。

就像早就知道會有一道無形的盾牌給自己擋下傷害一樣。

麵對洛克菲爾更強的衝擊,路小貧隻是淡然微笑:“兩個都輸了,你們還打算將我的寵物繼續關在那裏麼?”

路小貧看向了小雙雙,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攻擊再強,破不開亂花的防禦,也是一樣沒用。

小K他們,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路小貧剛剛的神意識,就連亂花都是捏了一把汗。反應太他娘快了,這還是人類麼?

驚天動地的一招結束,剩下的是僵持不下的兩路對壘。

洛克菲爾身後的雙手緊握,眼神陰翳的看著她,卻並沒有認慫。

洛克菲爾一挑眉,語氣有些沉冷道:“流夜,難道師父讓你來,就是讓你在一邊看著麼?”

流夜?

整個洛克家族一方,隻有寥寥幾人,出了尤穀這個八級大魔導師,最強的就是洛克菲爾,對方說出流夜這兩個字的時候,好像是在指著暗中還有一個人存在一樣。

亂花表情一僵,法刺客流夜!

號稱刺客聯盟中的十大信條刺客之一!更是以擁有超級強力的法術打擊和元素爆發力而著稱的法刺客!

路小貧聽到這個名字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流夜這個名字,似乎沒有在她的記憶中產生過什麼印象。路小貧不知道,不代表眾人不知道流夜的強大。

被譽為史上最牛逼的曠工信條刺客,稱號絕對不是蓋的。

伴隨著洛克菲爾的話音落下,在兩方人群的上麵,茂密的枝椏叢中顯露出一道隱匿了很久的身影。

修長挺拔的身材,傾瀉而下的銀發,腰間別著一把細長的銀色匕首,輕靠在樹幹旁,顯得飄然出塵。

很難想象,一個刺客,會有如此讓人駐足觀望,一眼萬年的氣勢。

路小貧在將目光移動到樹上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

阿銀!

她朝思暮想,失蹤了六年的阿銀?

他的身影好像還在自己的腦海裏一遍一遍回放一樣,那段時光裏她叫他阿銀,他叫她姑娘!

“你殿主說,讓我跟著你,不代表讓我當你的隨從保護你。”流夜坐在樹上,眼神不知道是看路小貧,還是在看洛克菲爾。

但唯一確定的是,路小貧在聽到他的聲音後,目光就再難以從那個人的身上離開。

“哼,早知道你會這樣說,那你看看,這個東西有沒有能力命令你,讓你殺了她!?”洛克菲爾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塊黑色的晶石,上麵印刻著‘信條’兩個大字。

信條令牌!

有權利調動刺客聯盟任何一個信條刺客!三大殿主每個人手中隻有一枚,沒想到,絕夜會把自己手中的信條令牌交給洛克菲爾。

看來對方早就猜到流夜不會搭理自己……於是留有後手吧。

路小貧沒有去看洛克菲爾手裏拿著什麼,隻是怔怔的仰著脖,看著那個優雅的精靈男子,腦子裏隻回蕩著他的一句話:“隻要姑娘能記住我的名字,叫什麼都好。”

她能夠感受腰間那朵盛開的銀翼曼陀羅已經開始漸漸的發熱,她能聞到空氣中那淡淡的櫻花香味。

他叫流夜麼?是刺客聯盟的?

路小貧混亂的想著,卻沒有一個問題自己能回答上來。

“信條令牌……”流夜看了看下方的洛克菲爾,隨後從高大的樹上,如同一道蝴蝶一樣翩然而下。

“讓我殺她?”流夜依舊是那般養尊處優的聲音,溫潤爾雅,聽不出任何不滿。

“是的!”洛克菲爾擰著眉頭,使喚流夜,真是比使喚其他信條刺客來的麻煩。這個家夥就連三大殿主的帳都不買,別提他這個殿主徒弟了。

“哦……”

阿銀鬆了鬆肩膀,活動起了自己的手指,徑直走到路小貧麵前,抽出了他的匕首。

這一切,自然的就跟欣賞一道風景一般,路小貧隻是呆呆的望著他,腦子一片空白。

亂花則是受到了很大驚嚇一樣,因為克製牧師的職業,其實並不是近身戰士,而是高暴擊,高位移效果的刺客。

這一類人的出現,基本上是終結了牧師無孔不入防禦的神話。

當眾人都以為路小貧會被對方一擊戳死的時候,阿銀卻並沒有任何突進的招數。

牽起了她的手,將自己的匕首放在了她的掌心,握緊,然後做出了所有人都感覺到天崩地裂的動作。

他把路小貧握著匕首的手,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眼睛彎起一輪新月,他笑靨如花:“如你所見,我輸給這位姑娘了!”

路小貧聽到姑娘兩個字的時候,手一抖,那柄沉甸甸的匕首應聲插入地麵的泥土中。

她說:“我認得你……阿銀……”

這個時候,她感覺一道光線刺入了眼底,襲進了心胸,整個人如同被沐浴在陽春三月的和風下。

他依舊是那般好看,笑容幹淨而又明朗,他說:“好久不見,姑娘這幾年過得可好?”

路小貧就這麼曖昧的勾著阿銀的脖子,忘記了身後還有人,忘記了對方還有個不開眼的洛克菲爾。

“流夜,你在幹什麼?”洛克菲爾打斷了兩個人的四目交接,電光火石,幹柴烈火,春風吹又生的氣氛。

路小貧很不滿意這個時候還有個路人來攪局,六年不見,阿銀還是和原來一樣,就跟子墨也隻是稍微多了點滄桑的氣息似的。

這兩個男人,都容貌不曾更改過,一如烙印般深深銘記在了她的心裏。

“我輸了,所以我決定任憑這個姑娘處置,這次任務算我失敗,扣多少蒼瀾幣,自己從卡裏劃!”阿銀將一張紫色的晶卡甩給了洛克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