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著月光的清冷投射到男人的臉上,映出他因恐懼而痙攣的臉。
“說說吧,這耳環是哪來的?”背後傳出蠻狠的聲音讓跪在地上的人不禁又是一顫。
“嘀嗒,嘀嗒……”臉上的汗一滴一滴順著他的鬢角滑倒下巴滴在刀片上。
“我我我說,我,這是一個小姐給我的,我我也不知道她是誰”,男人哆哆嗦嗦好歹是將話說完了。
今晚是十四,月亮已經挺著大肚子朝最圓的自己努力變去,漫天星河,隨意點綴這浩淼的暮色,用一抹深遂的蒼茫,卷緯這秋深夜寒的新月,凝一絲相思的心結。
它是那麼溫情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也引得無數騷人為其獻上一首又一首讚美的詩句,可它又是這麼無情大地無論如何變化它都隻是清清冷冷的高高掛在黑夜不因任何事情而改變它的陰晴圓缺。
此時北方已戰火連連,傷痛燒灼著那片大地和她的子民而月亮仍是如此,同南邊溫柔鄉裏的沒有什麼不同。
刀下的男人定定的看著窗外那輪皎潔,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白天得的大便宜會給他招來這麼個磨難。
“小姐?去往哪裏了!?”粗狂的聲音震的他耳朵嗡嗡直響。
“進城了,看他們形色匆忙應該是往南邊兒趕路的,大哥大哥”,男人說著說著不禁哭了起來一張平庸的臉被扯成了賴吧狗,“我知道的都說了,大哥我上有八十老父母下有一歲孩童中間還有我家那蠢婆娘,求求你饒我一條小命吧啊啊啊~”。
他背後的男子聽見如此驢叫不禁失笑,揚言大喊“好啊”,接著手下刀一揮。
一道血光撒過,地上跪著的人直直倒下難以置信的摸著自己不斷湧出熱血的脖子,死了……
殺人者收刀離去,踩著破碎的月光消失在黑夜。
遠處樹林裏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路旁,那車子看上去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木匠裏的行家一眼便知那馬車通體都是用金絲楠木所作,金貴的很呢。
“大人,據可靠消息他們是往南邊去了,走的很急”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驚起一片麻雀。
隻是他作為殺人者的囂張氣焰如今全部夾著尾巴憋回了肚子裏如今隻剩下恭恭敬敬。
馬車裏的人聞言傳出咯咯的嬌笑聲,“你不守信用,答應了饒人家一命怎還見了血?”
嫵媚婉轉的聲音行馬車裏傳來帶著幾絲好奇和試探落入單膝跪地的男人耳中。
他滿臉賠笑,“屬下確實饒了他一命,如今戰亂劉昌將軍又有勢如破竹之氣,攻下這裏是早晚的事,屬下提前幫他了結,省的他看見自己家人慘死的景象還有人幫他收屍都好哈哈”最後這兩聲笑得好無底氣可言。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他已經起了滿身的汗。
女人嬌媚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倒是想的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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