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今日,你的身體越來越差,是該好好看一看了”,那貼身士兵還是沒有忍住。
李樹將軍是他救命恩人更是待他如親兄弟一般親的人,自己也將其視為親大哥。
李樹心裏怎會沒數兒,胸口悶悶的疼讓他沒法兒再強撐說出那個“不”字。
他思量許久,低沉的聲音從胸口傳了出來,“好”。
就當貼身士兵想再次開口時軍營帳簾被掀開來,話到嘴邊又直直憋回去了。
“將軍,這是今天的藥”,進來的是夥房的炊事兵。
自從上個月李樹偶感風寒以後他便獻殷勤的給李樹又請大夫又熬藥的,風寒倒是沒幾天就好了可那身上的風濕舊傷又犯了,這不,還在吃藥。
“放那吧”,沒等李樹開口那貼身士兵先給他回了話。
隻是這態度冷冷的還透著一股子明顯的不耐煩。
也是,貼身士兵向來不喜歡這個人物,小小的個頭偏偏又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好好好,將軍趁熱喝”,那夥計倒是不惱,依舊麵帶諂媚的阿諛奉承著,說罷便離開了營帳。
看他這副模樣,是人也能看出他的目的來。
“哼,他這個人,是怎麼招進咱隊伍中的”,想到剛才他點頭哈腰的模樣貼身士兵不禁嘀咕到。
李樹怎會聽不到,他順了順氣啞著嗓子告誡到,“慎言”。
李樹說的話向來在他這裏是一打一的管用,這不話音剛落他便將剛才的不悅盡數收回。
看著將藥一飲而下的李樹,他心裏實在挨不住的心疼。
“噗!咳咳咳……”
一口鮮血被噴湧而出,剩下大口大口的血順著男人的嘴角一路流淌下來了,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腑內髒一並吐了出來。
“將軍,將軍你沒事吧!”
麵前的畫麵實在是嚇壞了他,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男人。
鮮血順著胡子一滴一滴的嘀嗒下來,嘀到男人的盔甲上,嘀到他的手上更滴進了他的心裏。
“咳咳咳,切不可聲咳咳咳……”,一句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看著憔悴的李樹,貼身士兵顫抖的拂去他嘴角的血漬聲音也更著顫顫巍巍。
“我去請大夫,我去叫郎中……”碎碎念念的念叨像是寬慰麵前的人更像是安慰自己。
外麵知了正聊的火熱,吱吱呀呀的惹得人心煩躁。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烤著大地,大地被曬的滾燙,仿佛一個巨大的籠子使人透不過氣來。
小鳥不知躲匿到什麼地方去了;草木都垂頭喪氣,像是奄奄等斃;隻有那知了,不住地在枝頭發出破碎的高叫;真是破鑼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李樹全身無力,一動就牽扯著肺腑撕心裂肺的疼。他拗不過旁邊的少年虛弱的點了點頭。
貼身士兵得到許可後像箭一般快速發射出去沒了蹤影。
看著隨風飄起的帳簾李樹不禁失笑,心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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