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這世間都是癡人(1 / 3)

顧少:這世間都是癡人

顧少:這世間都是癡人

那晚,顧易銘開車把容向晚和容易送到家。

容向晚住的小區是九十年代建的,到現在算是老房子了。小區綠化不錯,有高大的無花果樹,樹上結著累累的無花果。

顧易銘把車子停到樓洞門口,然後下車給容向晚開門。

晚安。容向晚用手語跟顧易銘告別。

“晚安。”顧易銘忍著吻上去的衝動,微微的笑。

“爸爸再見。”容易小盆友很有禮貌的跟顧易銘道別,然後又很不客氣的追加了一句:“明天的早餐我想吃蟹黃包。”

“好,沒問題。”別說蟹黃包,龍肉包老爸也會給你弄來。

顧易銘站在原地看著三樓的燈亮了才轉身進車裏去。然後在容向晚拉開陽台窗戶的時候調轉車頭,在心愛的人注視的目光中驅車離去。

某開放小區的小公園拐角,顧易銘的車子無聲的停在路燈下。

一個長相平庸的男人一輛出租車裏下來,轉身上了這輛銀灰色的帕薩特。

“查到了?”顧易銘把車窗玻璃降下去,彈掉手中的煙蒂。

“顧總,愛彌兒西餅屋的老板是一個叫容華的女人,我查過她的檔案,Q市本地人,今年三十歲,沒有更改姓名的記錄。”來人說著,遞上一個檔案袋,又遲疑的問:“這跟您說的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顧易銘一怔,心來靈光一閃。

怪不得昨天自己在西餅屋裏麵叫向晚的名字,那個幫工的小姑娘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自己叫的人跟容向晚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顧易銘飛快的打開檔案袋,拿出一份彩色打印的檔案資料。

一寸照片上是容向晚那張溫婉的鵝蛋臉。姓名:容華,性別:女,年齡:三十歲,籍貫:Q市西城區鳳棲鎮人……

顧易銘飛快的掃下去,這份檔案裏沒有在英國留學的經曆,甚至沒有讀大學的經曆。

檔案記錄容華高中畢業後就離開了學校,一直到四年前注冊了這家西餅屋,之前的經曆都是空白。

這怎麼可能?!

顧易銘瞪大了眼睛,片刻後又問旁邊的人:“有沒有查一個叫容向晚的人?”

“查過了,Q市叫這個名字的人一共有四個,有一個是農民,現在還在Q市下屬鄉鎮上重地。另外一個是一個合資皮具廠的工人,還有一個是高中生,另外一個年齡四十五歲,是第三醫院住院部的主任。”

靠!顧易銘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我就知道這裏麵絕逼有事兒,而且還是相當嚴重的事情。

可以把一個人的檔案履曆改寫的就絕對不是尋常人。

顧易銘惱火的發動車子,踩油門衝出停車位。

“顧總,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檔案局。”

晚上十點半。

顧易銘坐在檔案局局長的辦公室裏,煩躁的滅掉第N個煙頭,然後抬手關掉電腦。

“顧總?”被臨時打電話叫來的局長秘書看著這位身份詭異長相俊逸脾氣卻相當暴躁的‘領導’,著實忐忑不安。這年頭隨便拉出一個人來就是大BOSS,就眼前這位年紀輕輕三十郎當歲的人,連自己局長都隨便指使,這得是什麼身份啊?

“沒事兒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顧易銘擺擺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機。

秘書欠了欠身,轉身出去並體貼的帶上了房門。至於回去休息的事情,還是等這位大神走了再說吧。

顧易銘打出去的電話沒多一會兒就被接通,對方傳來顧雲峰低沉而略帶疲倦的聲音:“易銘,這麼晚了給爸爸打電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爸爸。”顧易銘靠在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仰著頭看著屋頂的燈池,不疾不徐的歎了口氣,“我從國外回來了,見了肅哥家的寶貝兒子。”

“嗯,那小家夥是挺可愛的。”顧雲峰的聲音精神了些,“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不是。”顧易銘斜飛的丹鳳眼中帶著幾分嘲諷,“我是想問問爸爸你對我的兒子感不感興趣。”

“你終於找到合適的人結婚了嗎?”顧雲峰很驚訝,這才幾天啊,這塊鐵疙瘩終於要開竅了?

“什麼什麼?易銘有女朋友了?”顧易銘的母親楚雲女士慌慌張張的奪過了丈夫的電話,“易銘,你要結婚了嗎?”

“媽媽,麻煩你把電話先給我爸爸好嗎?我們父子之間有一場鄭重而嚴肅的談話,謝謝。”

“臭德行!”楚雲女士哼了一聲,把手機還給了顧雲峰。

“說吧。”顧雲峰穿著睡衣出了臥室,推開書房的門進去後把門關好。

“爸爸,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我以為你是知道的。畢竟做我們這一行的,信息情報永遠是第一位。”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我有兒子了。我兒子今年六歲多,在Q市少年路小學讀書。爸爸你知道嗎?”

“這怎麼可能!”顧雲峰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老子的孫子讀小學了老子會不知道?!

“這是事實。”

“人呢?給我帶回來。”顧雲峰還有點雲裏霧裏,怎麼就有了孫子呢?還上小學了?

“那不可能。”相比顧雲峰的驚訝,顧易銘是相當的淡定。在剛剛查找容向晚的檔案而無果的過程中他已經漸漸地有了主意。

他權限不夠,總有人權限是夠的吧?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把當初的事情弄清楚。

“這怎麼不可能!”顧將軍急了,老子的孫子為毛不能接回來?

“因為他得跟他媽媽在一起。”

“你他媽的越活越回去了!”顧雲峰氣的笑罵:“你兒子的媽媽不是你老婆?補個婚禮把人娶進門不就成了?!”

“可是她現在有顧忌,不敢嫁給我。”

“有什麼顧忌?”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問您對我的兒子感興趣不。如果感興趣,您兒子想請您這位老將出馬,幫兒子個忙。”

“你說。”

“我喜歡的女人叫容向晚,九年前在倫敦大學讀書,我是在那裏認識他的,那年我在倫敦做什麼我想爸爸你應該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