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不可求(1 / 3)

可遇不可求

可遇不可求

今天的喜宴還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當淩墨的電話打到寧果的手機上,寧果又把手機送到寧可耳邊時,正躲在化妝間裏吃東西的寧可很是意外:“唐宗和唐心?”

“是啊,他們沒有請柬,但是帶來了軍官證,要不要緊啊?”淩墨有點不能確定。

“不要緊,請上來吧。”寧可暗暗的吸了口氣,但願不要有什麼狗血的情節。

因為是回門宴,所以沒有司儀主持,梁飛揚身為寧氏集團親密的合作夥伴梁氏的總裁親自出馬拿著話筒對擺了四十桌酒宴上黑壓壓的人群做開場白。

宴會上新郎新娘要上場露麵,但又不能跟婚禮一樣整那一套,單純祝福的話太無趣梁飛揚便私下裏跟寧仲翔商量要不要讓新郎新娘準備個節目,比如說唱個歌什麼的。

寧仲翔對寧可很有信心,覺得這個主意也很不錯就答應了。

但嚴肅被拎上去的時候很是別扭,不是他不好意思,身為上校也不怕被人看。隻是唱歌啊!嚴上校那個超容量內存的腦子裏還真沒有什麼歌可以在自己的喜宴上唱的。

一身海軍常服的嚴肅一上場,下麵那兩桌狼崽子就嗷嗷的叫了起來,要不是有政委秦陽在一旁鎮著,提醒大家注意軍人形象,這些人能直接竄上去起哄。

唱什麼呢?完全沒有準備的嚴上校無奈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十分的無奈。早知道這樣他們兩個先聯係一下情歌對唱了。

我們一人一首吧。寧可最終做出了決定。

嚴上校在被幾百口子人嘲笑和獨人秀兩個選擇麵前理智的選擇了後者。他是臉皮厚不怕笑話,他老婆可不行。

於是嚴肅唱了一首軍營老歌《說句心裏話》

音樂響起,馬騏剛抱怨了一句隊長真無趣,便聽見嚴肅那略帶沙啞帶著西北漢子那蒼涼腔調的英文驟然響起,一句:Sayawordinheart彪悍響亮,震驚了大廳裏幾百口子人。

第一個笑噴的人是寧可。

寧姑娘一笑,滿大廳的人都爆笑起來。掌聲陣陣加上狼崽子們一聲聲的倒彩,簡直要把宴會廳的頂燈給轟下來。

“哈哈哈……”葉眉趴在蕭小匿的身上一邊笑一邊抹眼淚,三下五下弄花了眼妝。

“哎呦我靠!我肚子疼啊!”躲在舞台旁邊的蕭小匿捂著肚子彎著腰,痛苦的叫著:“我都笑抽了!寧大才女我求求你了,讓你男人快下來!”

同樣站在舞台旁邊的淩墨笑著罵了一句:“我操,這貨真能搶風頭。”

蘇羽笑翻在淩墨的懷裏哎呦哎呦的叫:“我的媽呀!寧可怎麼撿這麼個活寶啊?!”

梁飛揚也忍不住笑,但梁總怕壞了自己主持人的形象,一轉身鑽到大紅帳幔後麵笑去了。

聶偉箴那邊的二十幾個狼崽子們一邊喝倒彩一邊跟著他們隊長的節奏嚎叫,加上酒店的音響設備一流,滿大廳都是西北漢子蒼勁的嘶吼聲。

嚴上校一曲唱完,滿大廳是人仰馬翻,沒有一個人能正經的坐著或者站著。

梁飛揚在帳幔後麵笑夠了,沉著冷靜的上場調侃:“新郎官這嗓子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想你將來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報名星光大道試試,沒準兒能紅一把。”

嚴肅混不吝的一笑,說道:“謝謝梁總,我想我這輩子是沒機會上星光大道了。我嘛,就是一塊哪裏需要哪裏搬的磚頭。剛剛把我這塊磚頭扔出來隻是為了引出我老婆這塊美玉。對吧?”

說這話,嚴肅轉頭開心的笑著看向寧可。

寧可因為剛才笑得太厲害,一雙眼睛裏泛著晶瑩的水光,麵如桃花,眸如點墨,上校看的心旌激蕩,一時目光如狼,再也舍不得收回來了。

梁飛揚問寧可:“在新郎給我們一曲震撼的《說句心裏話》之後,不知道新娘子有什麼心裏話要跟新郎說,或者直接用優美的歌聲唱出來?”

寧可微微笑著看了嚴肅一眼,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隻有一句話:美好的婚姻是一場可遇而不可求。我遇到了我的唯一,也希望今天到場的所有單身帥男美女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遇到你們生命力的那個唯一。一首《可遇》送給大家,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悠揚的音樂響起,梁飛揚和嚴肅退到一旁。寧可甜美柔和的聲音把大廳裏的喧嘩壓下去:你在楊柳岸邊問我,什麼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夜春風吹開花朵,山間有雲兒飄過。

我在海邊斷橋問你,你看風景還是在看我。

嚴肅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春天,滿大街的櫻花瘋狂的開著,天氣溫暖,陽光和煦,海風裏都帶著甜甜的香味。他從那個狹窄的老巷子裏出來,一眼看見那輛白色的小高爾夫和那個坐在駕駛座位上的美麗姑娘……

寧可的聲音一點也不比甜歌皇後差,甚至更勝一籌,聽在嚴肅的耳朵裏還帶著那麼一點點嬌嗔。

山等待雲,雲化作了雨,雨彙成河,河奔向你。

你遇見了我,我遇見了你,盡在不言,自在歡喜。

你遇見我,我遇見了你,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你隻看見我,我隻看見你,盡在不言,自在歡喜。

你遇見了我,我遇見了你,你隻看見我,我隻看見你……

嚴肅認真的聽著寧可的歌聲,認真品味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整個胸腔都被甜蜜柔軟填滿,似乎要衝破胸腔溢出來一樣,微微帶著一點疼。

多麼慶幸,那一刻我想都沒想就攔住了你的車;多麼慶幸,那天我把你的車給撞了,還超速闖了紅燈;多麼慶幸,你沒有就那麼放過我,而是勇敢的繳獲了我的軍官證……

多麼慶幸啊!從此那一天起,你的樣子毫無征兆的印在了我心上,而我也就那樣踏進了你的生命裏。

一曲《可遇》並不長,短短的三五分鍾的時間,甜美的歌聲停止,寧可在悠揚的音樂中朝著大廳裏的賓客們深深一躬。

掌聲嘩的一聲響起來,夾雜著狼崽子們嗷嗷的嚎叫。

“唔……好感動啊!我也想要一場可遇不可求。”葉眉摟著蕭小匿的胳膊,眼淚汪汪的看著被嚴上校牽著手走下舞台的背影,深深地感慨。

蕭小匿撇了撇嘴巴,狠狠地摁了一把葉眉的腦袋:“不是每一個可遇不可求都是美麗的,不是每一個騎白馬的都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啊,妹妹。”

“唐僧也是個美男子啊!”葉眉整理了一下自己花了兩百多塊請人做的頭發,往那邊去找新郎新娘準備伺候兩個主角敬酒去了。

俊男靚女走到哪裏都是一片祝福歡呼,何況這一對俊男靚女是新郎新娘,今天的主角。

這裏是寧家人的主場,所以寧仲翔帶著杜心靈全麵應酬,那些生意上往來的長輩們也沒有為難新婚小夫妻,挨個兒喝了新娘子遞上來的喜酒之後放過二人,各自去扯皮侃大山去了。

不過敬酒順利也僅限於寧仲翔那些生意場上的老頭子們。等新郎新娘帶著伴郎伴娘端著酒壺酒杯轉到聶大校這邊兩桌就沒那麼簡單了。

“來個節目吧?”聶大校笑眯眯的看著新婚夫婦,“不然不熱鬧啊!”

“那是當然!”馬騏立刻站起來,“道具我都準備好了。”

“什麼啊?”寧可回頭看了看大廳裏幾百口子人的背景,心想你們不會就在這裏玩兒吧?

秦政委敲了敲桌子,正經的提醒:“玩兒點文明的,這裏是宴會廳不是洞房,你們別整那麼不靠譜的啊。”

“不會不會!政委放心。”馬騏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

一顆巧克力牛奶糖,隻有蠶豆大小,入口即化的那種。

“喏,我們玩兒的這個節目呢,叫小蜜蜂采蜜。”馬騏說著,把糖果送到寧可的嘴邊,“新娘子咬住了。”

寧可無奈的看了一眼嚴肅,嚴肅無奈的笑了笑,啥也沒說。因為這的確是很文明的節目了,如果拒絕的話,誰知道後麵還有什麼等著。寧可隻好張開嘴巴把糖果咬住。

“現在宣布一下規則,新郎官扮演小蜜蜂,圍著新娘子轉三圈兒,台詞是:嗡嗡嗡,嗡嗡嗡,我是小蜜蜂,今天來采蜜,請問行不行?”馬騏說完,轉向寧可:“新娘子若是覺得行呢就說行,不行呢就說不行,這個不是很難啦!”

見你個鬼的不難!你要吃咬著一顆糖果說行或者不行試試?!

寧可氣的瞪眼,卻也隻是無奈的瞪眼。

“喏,新娘子若說行呢,新郎就去采蜜,要真的采到蜜哦!帶著包裝紙的不算。”馬騏說完,又笑了笑補充了一句:“不準用手,誰動手的話,罰酒一瓶,六十七度原漿酒。”

媽的!算你小子狠!嚴肅給了馬騏一個警告的眼神,給老子等著!

馬騏立刻嗷的一聲轉到聶偉箴身後:“大隊大隊!隊長瞪我!”

聶偉箴哈哈一笑:“我說,都說新婚三天沒大小啊!嚴肅不許你回頭打擊報複。”

秦陽也笑:“這也不是很難嘛,你該不會連這點任務都不能完成吧?”

“不難,保證完成任務。”嚴肅保證後,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咬著糖果幾乎要流口水的寧可,心想寶貝兒你待會兒最好給力點啊。

圍著新娘子轉三圈兒不難,念叨那該死的台詞也不難。難得是寧可這邊。寧姑娘在眾人哈哈大笑中拚命地點頭,牙齒咬著糖果就是說不出那個‘行’字。

哼來哼去,嗯來嗯去,最後終於獲得了一眾狼崽子的許可:“好了,可以采蜜了!”

嚴肅雙手捧過寧可的臉,低頭去咬寧可嘴裏的糖果。寧可羞澀的眯起眼睛,幾乎是嚴肅一用力她就放開了。糖果帶著包裝紙被完好無損的咬到嚴肅的嘴裏。

“業務不熟練啊,繼續啊!”馬騏在一旁笑嗬嗬的說風涼話。

嚴肅無奈的笑:老婆,糖紙要撕開啊!你不能放嘴這麼早啊!

寧可無奈,隻得踮起腳湊上去。嚴肅很配合的低頭把糖果喂回寧可的嘴裏,然後在她咬住的時候靈活的咬住糖紙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