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準備進行時(1 / 3)

婚禮準備進行時

婚禮準備進行時

嚴謹和嚴哲身為弟弟妹妹首先笑場,旁邊的孫婧和周妍兩個人卻暗暗地看了笑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原本定好的事情又遭拒絕,如此丟人的事情嚴家還是第一次。看老爺子這回怎麼收場。

席間氣氛在嚴謹兄妹的笑聲裏尷尬下來。嚴振國微微蹙起了眉頭,心想好好地事兒怎麼又整成了這樣?這個寧可也太不懂事,老爺子的麵子也敢駁回?

聶偉箴輕輕地咳嗽一聲,說道:“要不,我讓兄弟們去準備玫瑰?”

嚴肅笑了笑,搖頭:“不用。”說著,他抬手在耳朵眼兒的微型耳麥上彈了一下。

雅間的房門被推開,一陣馥鬱的花香飄進來,把屋子的尷尬氣氛衝散。嚴哲率先回頭,“哇”的一聲驚叫著跳起來:“好漂亮的玫瑰!”

兩個穿著白襯衣黑西裝係著黑領結的瘦高男孩子推著一個用粉色玫瑰裝點的花車走了進來,花車不知道是用什麼改裝的,長方體的底座全部粉色絲緞打底包起來,抓起的褶皺上別上了粉色的玫瑰。

方台上一個大大的花籃,以香水百合,香檳玫瑰,繡球花等搭配著查起來的一個大大的花籃。

花籃上方用紅,粉,白,黃,紫物色玫瑰纏繞著一個對角相連互相交叉的花插拱門,拱門上垂下一個被綠藤和百合裝點的拙樸木牌,木牌上用花體英文雕刻了一句英文:“Would—you—marry—me?”

寧可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在她的心目中,此等浪漫之事跟嚴肅這個隻知道在泥裏水裏摸爬滾打的粗人沒什麼聯係,她再想不到嚴肅回給自己弄出這麼一出好戲來。

花車被推到嚴肅和寧可的身邊,嚴肅微笑著站起身來,伸手撈過花車上的那個大花籃,從花籃的中間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然後後退一步,單膝跪地,把手裏的小盒子捧到寧可的麵前,柔聲道:“寶貝兒,請你嫁給我,好嗎?”

寧可已經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幸福從四麵八方湧過來,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嚴肅卻依然抬著頭,濃情似水的看著她,暗啞的聲音低沉性感到無以複加:“寧可,今天我當著我們家所有的親人和咱媽的麵發誓,我嚴肅這輩子都隻愛你一個人。所以,嫁給我好嗎,寶貝?”

寧可的眼淚莫名其妙的湧出來,她抬手捂住嘴巴,點了點頭,伸出另一隻手去拉嚴肅。

嚴肅牽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開心的笑著站起來,把小盒子裏的白金素戒認真的帶在寧可左手的中指上:“這是訂婚戒指哦!你一直不喜歡太華麗的東西,所以我挑了一枚素戒。等回頭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挑結婚戒指。”說完,他又捏著寧可的手在戒指上吻了吻。

“哇靠!好浪漫啊!”嚴哲捂著嘴巴驚呼,“啊啊啊!這還是我們那個混不吝的大哥嗎?”

“嗯嗯,我掐你一下,看你疼不疼啊。”嚴謹說著,抬手在嚴哲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嚴哲‘嗷’的一嗓子叫起來,抬腳往嚴謹的腳麵上狠狠地跺了一下。

嚴謹隻是笑著咧了咧嘴,幸虧穿的是軍靴,有鋼板保護。不然的話他的腳趾頭肯定得骨裂。

“行了!你們倆!”嚴振芳瞪了這邊耍寶的二人一眼,如此激動地時刻,這倆孩子是專門來破壞氣氛的吧?

那邊嚴肅已經抬手幫寧可擦掉了眼角的淚珠,扶著她入座。之後嚴上校不急著坐下,卻朝著門口喊了一嗓子:“好了小遠,你可以出來了!”

眾人這才一起往門口看去,見一個身長玉立的年輕人笑吟吟的進門直接走到嚴肅身邊,問:“哥,我的差事辦的還可以吧?”

“不錯。”嚴肅抬手拍拍冷顏的肩膀,讓他在自己身邊的空位子上坐下。

嚴謹歎道:“怪不得剛剛非要留著那個椅子不讓撤,原來是真的還有人啊!”

冷顏在入座之前先朝著嚴老爺子躬身問好,又跟在座的長輩一一打招呼。

嚴老爺子很感謝冷顏替自己解了圍,知道這是盛帛修的兒子,心裏又是一番感慨:“時間真是快啊,小遠也是大人了。快坐,坐吧。”

冷顏落座後,身子前傾繞過嚴肅問寧可:“嫂子,既然都答應我哥的求婚了,那報告就該簽了吧?”

寧可笑了笑,又伸手拿過那隻簽字筆,在那一欄空格處鄭重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嚴肅等寧可一放下筆,又把那隻纖纖玉手握在掌心裏用力的攥了攥。

聶偉箴在那邊喊道:“好啦,結婚報告趕緊的交上來,我給嚴肅兩天的假,你們倆買了婚戒就領證去啊。”

眾人齊聲哄笑,嚴振國則側身跟旁邊的葉修錦將軍悄聲說了幾句話。葉修錦點了點頭,無聲的離席而去。

嚴老爺子這第三杯酒終於喝下去了,喝的也是皆大歡喜。

接下來嚴振國就有了很大的發揮餘地。先敬寧遠昔這位親家三杯,然後又敬盛夫人這位大媒人三杯。三杯又三杯,嚴家眾人挨個兒的敬寧遠昔。寧遠昔隻是不動如山的端坐在那裏用果汁打發這些人。

大家差不多都互相喝了認識酒,嚴老爺子目光掃向嚴振華,剛要發話,雅間的門被推開,葉修錦將軍親自陪同著寧二爺夫婦進門。

“這位就是寧可的舅舅吧?”嚴老爺子率先開口。

寧遠昔倒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隻好慢慢地站起身來,說道:“是啊,這是我哥哥。”

坐在嚴老爺子身邊的盛夫人也站起身來,說道:“請寧先生這邊坐吧。”

“盛夫人太客氣了,長幼有序嘛,哥哥坐我這裏是應該的。”寧遠昔已經離座,寧可也趕緊的跟著站了起來。

寧仲翔攜夫人坐在寧遠昔和寧可的位置上,寧遠昔則被請至嚴振國的一側。

半個桌子的人都調換了位置,餐具什麼的也都重新換過。

嚴老爺子揮手叫服務生:“重新點菜,再開一瓶酒。”

婚已經求過,結婚報告也簽了字,如此大事已定,親家酒是肯定要喝的。

酒桌上又一輪觥籌交錯之後,嚴振華終於在老爺子一再的眼神壓力下端著酒杯舉到了寧遠昔麵前:“寧夫人,寧可,如今咱們是一家人了。雖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今天我還是要跟二位說一句‘對不起’。對你們二人,我有愧。這杯酒我自罰,算是給寧夫人你還有寧可賠罪。”

這話一說完,席間眾人都默了。

當年厲劍那檔子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最起碼在座的眾人中,除了嚴老爺子和嚴振國嚴肅之外,知道各種內情的也就是寧遠昔和寧可了。

寧仲翔雖然也懷疑過什麼,但始終沒有什麼證據。寧可拿到那些資料後隻跟寧遠昔提及此事,跟寧仲翔都沒說過什麼。

在座的眾人之中,甚至是嚴振華的老婆孫婧也不知道他丈夫這莫名其妙的賠罪道歉是為了什麼。

嚴振華畢竟是一方大佬,如此放下身價跟人賠不是的事情根本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凡他有一點辦法也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