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陰的,誰怕誰(2 / 3)

“尚永軍!我說過,不許動她!”丁皓然雙眸燃著怒火,咬牙質問:“你居然派了人朝我的人開槍?你他媽的找死!”

“J!”尚永軍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和丁皓然保持平視,“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潛伏在樓頂的狙擊手!”丁皓然怒氣衝天的質問,“是怎麼回事兒?!”

“哦。”尚永軍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那不是我找的人。”

“但我們在那裏的消息隻有你知道!你他媽的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說著,丁皓然伸手抓住尚永軍的衣領,另一隻手在腰間一摸,拔出一把袖珍手槍來抵住了尚永軍的太陽穴。

“這事兒真不是我安排的!”尚永軍臉色蒼白,連連擺手。任誰被槍口抵住腦袋恐怕也難以平靜,更何況尚永軍隻是個商人而已。

“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丁皓然冷笑,眼神好比嗜血修羅。

“信!信!”尚永軍額頭上的開始滲出顆顆汗珠,“所以你要相信我絕沒有那樣做!我答應你不難為那個姑娘的!況且,我找了你,怎麼可能再安排別人?”

丁皓然也估量著尚永軍沒有那個膽量,於是手上用力,用槍口推了推尚永軍的腦門,問:“那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我……誰也沒說啊!如此機密的事情,我能讓誰知道?這消息一走漏出去,你還有辦法離開,而我隻能等死!你說我能自己往火坑裏跳嗎?!”尚永軍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暗暗地後悔,真不該把藏人的地方告訴尚明慧。這件事情肯定是尚雅慧的主意。

“誰也沒說?”丁皓然冷笑,“你老板呢?她也不知道嗎?”

“她?她隻是讓我去做這件事情,並不問過程。這事兒我也沒必要跟她詳細彙報。況且,她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一直在休養,也沒這個精力。”尚永軍不得不說瞎話,因為這事兒就算把尚雅慧拉出來也擋不住自己腦門上的這把槍。

“你替我轉告她,如果是她做的,我也一樣能一槍崩了她。”丁皓然又推了尚永軍的腦袋一下,把手槍收回來把玩著,補充了一句,“從今天起,寧可的安全就和你的性命連在一起,我不管是誰傷害到她,我都算你一份兒。你這顆腦袋先記在你的脖子上,回頭她若是有什麼意外,我第一個先解決了你。”

“你這……”尚永軍皺眉咧嘴,心裏叫苦,這不等於花了十萬美金請了個殺神進門嗎?

丁皓然懶得再廢話,冷聲哼了一下,轉身離開。

尚永軍呼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老半天才穩住心神,抓過手機給尚雅慧打電話。

尚雅慧此時正在床上喝湯,湯是嚴明——不,現在已經更名為尚昭輝。是尚昭輝親自請了一個老婆婆來家裏燉的,據說這老婆婆的爺爺曾經是宮裏的禦廚,專門給太後老佛爺做過飯。

至於之前清宮裏的禦廚都是太監,哪裏來的子孫後代的事情,尚昭輝孝子根本沒來得及考慮,因為他白天在公司忙,晚上回家還要忙,忙著學習,忙著處理公事,忙裏偷閑還要跟遠在巴黎的慕雲通個電話,並且要照顧好母親,哪裏有時間去追究禦廚哪裏來的孫女?

隻要他家裏的太後老佛爺說這婆婆燉的湯好喝,那她就是禦廚。

尚永軍的電話打過來,嚴明先替老佛爺接了。

“喂?舅舅?”

“小明?”尚永軍再次穩住心神,“你媽媽呢?”

“我媽在喝湯。是公司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啊,是啊。有一筆國外的訂單出了點麻煩,你讓你媽媽接一下電話,我得跟她請示一下。”

尚昭輝把手機遞過去:“是大舅。”

尚雅慧把喝了一半的湯遞給兒子,說道:“這個湯有點鹹,你先拿下去吧,再幫我切兩片橙子來,我嘴裏有點苦。”

“好。”尚大孝子點點頭,端著半碗湯走了。

尚雅慧等兒子出了房門才低聲問:“怎麼回事兒?!”

“是你派人對那個姑娘出手的嗎?”尚永軍的聲音壓得很低,尾聲發顫,餘悸猶存。

“怎麼,失手了?”尚雅慧一點也不著急,憑著嚴肅的手段,一個普通的狙擊手怎麼可能在他的麵前要了那個姑娘的命呢,她本來也沒打算成功,隻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罷了。

她也隻是想跟他提個醒,在老娘麵前,不要太囂張!

“董事長!”尚永軍聽見自家堂妹電話裏輕蔑的那一笑,就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嚴重,再想起那個女傭兵臨走時的那幾句話,大冬天的頓時汗濕了內衫,“這可不是小事兒!你千萬要三思!”

“我知道。”尚雅慧滿不在乎的笑,現在她雖然沒有了丈夫沒有了嚴家,但是兒子上進了,懂事了,願意為自己分擔了。

九辰集團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在自己的手裏,那麼大的上市集團,分公司遍布全國各地,甚至早就打出國門,一些工業項目也已經進駐到東南亞以及非洲大陸。

連英美日等幾個發達國家也都有投資,甚至還引進外資開設了新的海洋項目。

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算沒有嚴家做靠山,自己也依然什麼都不怕。

況且,自己現在不是嚴家的人了,一些事情做起來也更加沒有顧忌。

嚴肅的婚事?老娘才懶得操心。隻是這混蛋用盡千方百計把自己從嚴家趕出來,總不能叫他好過。就算不能讓他痛不欲生,也得敲打敲打他,讓他不要太得意了!

“好了,沒什麼事情我掛了。以後有事盡量白天說。”尚雅慧聽見腳步聲,知道兒子就要上樓了。

“董事長,我的話,你一定要記得啊!”尚永軍害怕他這位堂妹腦子一熱再去做什麼事情,連帶著自己哪天被崩了腦袋。

“行了!你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忽然間這麼膽小。不說了啊,我這兒有事兒呢。”尚雅慧說完不等尚永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哎!”尚永軍對著電話歎了口氣,心想我膽小?我膽子再大點兒我就沒命了啊!早知道沾惹這個名叫‘J’的女傭兵是這種後果,說什麼他都不去趟這趟渾水。

你說當時把這個寧姑娘給弄到手是幹嘛的呢?好吃好喝好招待關在屋子裏一共也沒幾天,就這樣叫人給救走了。雖然沒留下什麼痕跡,但花十萬美金做這樣的事情,也太不值得了!

尚永軍當然不能猜測到尚雅慧的真正心思。然而嚴肅卻猜到了。

把寧可救出來之後,嚴肅帶著人連夜回了Q市。臨走時也隻來得及跟郭維山導演見了一麵,嚴肅什麼也沒說,隻說請郭導多多海涵,寧可身份特殊,最近不宜四處走動,如果非要見她,還是請去Q市。

郭導對寧可被劫持一事也深感歉疚,人命關天,他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回到Q市之後,嚴肅把寧可交給寧仲翔便隻身進京找尚雅慧去了。

寧可原本擔心他手上的傷,讓他過段時間再去,嚴肅沒答應。一來是這種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再就是聶大校一共給了一個禮拜的假期,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半,剩下的事件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來不及休息。

京城,某繁華街市的一家小咖啡廳裏。嚴肅和尚雅慧相對而坐,每人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嚴上校,找我有事?”尚雅慧優雅的攪著咖啡,咖啡的香味在鼻尖彌漫,她卻一口也不喝。

嚴肅把手中的銀質湯匙往咖啡杯裏一丟,冷聲問:“你到底想幹嘛?你是不是覺得你兒子現在不姓嚴了,我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喲?”尚雅慧揶揄的輕笑,“嚴上校火氣很大啊?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養病,好像沒介入你的婚姻大事啊。怎麼,我離開了你們嚴家,你的婚事還沒被通過啊?你爺爺不是很疼你嗎?不過是個死去二十多年的黑道地痞的女兒,這對老爺子來說,屁大事兒都不算啊。”

“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嚴肅冷笑,“我這次來見你不是因為寧可。”

尚雅慧微微一怔,笑得更加優雅:“喲,現在在你的心裏還有比寧姑娘更重要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