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跟著嚴肅的人見他身形矯健遂不敢怠慢,跟到角落裏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出手。
四個人一起發難,兩個人揮拳相向,兩個人飛腳直踢。
嚴肅往一側閃身,躲開一拳一腳,然後揮手打在第三個人的手臂上的同時,一腳踹翻第四個人。
黑暗中,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是兩記悶哼。
媽的,這事兒一定得保密,讓隊裏的人知道老子一拳隻能打斷一個人的胳膊,一腳隻能踢斷一個人的肋骨,可真是丟死人了。
隻如此一招,剩下的兩個就有些猶豫了。
“你們是從部隊出來的?”嚴肅怡然站在那裏,看著剩下的不敢出手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不由得一顫,互相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剛剛幾位一出手就是軍隊裏格鬥術的精華,嚴某真是長見識了。”
黑暗中,其中一個人忽然出腳,又一個側踢攻向嚴肅的下盤,凶狠地喝道:“廢什麼話?!”
“好吧,那現在讓我來告訴你,這兩招是如何用的。省得你學會點兒皮毛就出來丟人顯眼。”嚴肅說著右腳前跨一步,單手握拳,以一個極其刁鑽地角度攻向對方的下巴。這人知道這一招的厲害,身體連退兩步才躲過嚴肅的這一招。
沒想到嚴肅左腳再次前移半個身位,右肘猛地擊出,那人踉蹌擋住。嚴肅身體如一個陀螺般地左轉一百八十度,然後左肘以同樣的力道擊出,砰地一聲脆響,他的臉被嚴肅擊中。
那人臉上火辣辣的生疼,身體也連退五六步,這才脫離嚴肅的攻擊範圍,捂著臉大口大口地喘氣。不然,以這一招的連貫性,隻要他的身體能保持靈活性,便不斷地能左轉右轉地出肘,一直將對手打成胖頭臉才會罷休。
寧可在門廳裏麵等了一會兒,見嚴肅一直不回來,便推門出去看。
外邊冷風嗖嗖的吹著,她把羊絨大衣的領子豎了起來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抱著胳膊往自己車子停的方向走。走了幾十步便看見淩墨那輛卡宴穩穩當當的停在車位上,而嚴肅卻不知道哪裏去了。
“嚴肅?!”寧可站在原地環顧四周,大冷的天,停車場上沒幾個人停留,有人來取車,也隻是開了車就走。
“去哪裏了?!”寧可很是著急,在原地轉了一圈後,便往更裏麵尋找。
嚴肅匆匆的趕過來,緊跑兩步迎上寧可:“寶貝兒,你怎麼出來了?”
“你幹嘛去了?!”寧可見了他立刻上前去,把人拉到跟前,借著停車場上昏暗的燈光上下打量著嚴肅,見他身上的西裝倒還算整齊,隻是拉到他的手時,看見一點血跡,立刻白了臉:“你手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嚴肅忙從口袋裏抽出手帕擦了一下,血跡被抹去,手上並沒有傷痕,“你看,什麼事兒都沒有。”
“上車再說!”寧可看了看周圍,隻覺得這裏好像四麵八方都有人監視著,十分的不安全。
“好,上車再說。”嚴肅忙拉著寧可往回走到車子跟前,打開車門把寧可送進去,自己也忙跑到駕駛位上。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寧可微微皺著眉頭。
“沒事兒,這個時間了,沒有警察的。”嚴肅笑著拉過安全帶係上。
就算有警察也沒關係,嚴肅剛剛在風裏活動了一下拳腳,身上的那點酒氣早就散了。
時至午夜,街上雖然還有車輛來往,但已經少多了,嚴肅一路疾馳回到酒店,放好車拉著寧可進了電梯,直接回房間去。
寧宇的電話跟著追了過來,寧可忙接電話跟他報了平安。
“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有救護車去KTV那邊了,我怕會有人難為嚴肅。既然你們沒事兒,就好了。”
“哦,沒事,我們已經回酒店了。”寧可心裏一陣陣發慌,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
嚴肅進門後便去了洗浴間,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他出來時,便見寧可繃著臉坐在床上,冷冷的看著自己。心裏一慌,忙上前去坐在寧可身邊,摟著寧姑娘的肩膀,低聲問:“怎麼了?又瞪我?”
寧可盯著他問:“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剛剛在停車場,幹嘛去了?”
“沒幹嘛。”嚴肅一臉無辜一片真誠,笑得十分憨實,“就那麼點功夫,能幹嘛呢。寶貝,天色不早了,睡吧?”
“累了?”寧可指了指陽台上的貴妃椅,“去那兒睡。”
“啊?”嚴肅立刻垮了臉色,“那上麵我躺不開啊,太窄了,也不夠長。”
“櫃子裏還有一床被子,你可以睡地上。這總比你野外生存睡覺的地方舒服吧?”
“老婆——”嚴肅立刻摟著人耍賴,“寶貝!你不要這樣嘛!我大老遠的跑到J市來就是為了陪你大老遠跑來了,你人心讓我睡地上啊?”
“你大老遠的跑來,連句實話都不跟我說?”
“我哪有不說實話嘛,在家裏,老婆就是首長,麵對首長的聞訊,是絕對不能有假話的。”
“哦?”寧可冷笑著哼了一聲,“那你告訴我,剛剛有救護車去KTV,是怎麼回事兒?”
“救護車?”
“還裝!”寧可伸手捏住嚴肅胸口的皮肉,但不管怎麼使勁兒就是掐不住,這貨的胸肌也太特麼結實了!寧可不得不放手,撚了撚手指,十分的不高興。
“掐不動啊?”嚴肅嘿嘿一笑,“要不,你咬吧。咬我一口,出出氣。”
寧可不理他,直接背過身去。
“寶貝兒?”嚴肅又死皮賴臉的貼過去,“你真生氣了?”
寧可甩了甩肩膀,卻也沒逃開某人的魔爪。她試圖扭身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嚴肅已經及時吻住了她。
仰起臉,被人居高臨下地親吻這種姿式總是會讓寧可感覺很不自在,她嗚咽地表達抗議想要坐起來。卻更強硬地鎖住她的脖子,舌尖探到了她的口腔深處……
今天剛剛幹了壞事兒,害人擔驚受怕的罪魁禍首必須要真誠的尋求對方的原諒。
寧可隻能不甘心地拽住嚴肅的手臂。嚴肅吻得凶猛而耐心,滑膩的舌頭緊絞在一起,反反複複無休無止,寧可幾乎找不到機會呼吸,最後實在受不了把人推開,大口地喘息。
“寶貝兒,對不起啊。”嚴肅看著身下氣喘籲籲地顧寧,真誠的道歉。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寧可喘息著,說話特別沒底氣,好像是撒嬌,“你們都是有保密條例的。這也保密那也保密,能保密的保密,不能保密的也保密。反正裏裏外外我就隻能是個局外人就是了。”
“不是。”嚴肅忙解釋,“我是怕你擔心嘛。”
“你不說我豈不是更擔心?!”
“好好,我告訴你。”嚴肅握著寧可的手,“就剛剛有人跟蹤我嘛,我找了個地方把那幾個人收拾了一頓。”
“幾個人?”寧可擔心的看著嚴肅。居然幾個人合起來打一個?
“嗯,四個。”嚴肅輕鬆地笑了笑,“四個廢物,被我料理了。”
“這麼簡單?”
“是啊。”嚴肅笑著躺下來,“我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擔心嘛,你呀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近身格鬥什麼的也是我的強項哦,淩墨也不是我的對手。”
寧可這才想起來,嚴肅是很優秀的特殊兵種,所謂的兵王之王。一個人跟四個人打,應該是區區小菜。
於是她忽然間自顧笑了。
愛這個東西是那麼神奇,讓驕傲的人變謙卑,讓無所畏懼的人躊躇徘徊。又讓人變得弱智,失去理智的思考。
可是愛上一個人,你得學會觀察四周,屈服於你的環境;你得小心體會對方的喜怒,他的歡喜與期待;你得學會委屈自己……
“寶貝,你笑了。”嚴肅又跟隻犬科動物一樣撲過來,如果他屁股後麵有個尾巴的話,一定搖的歡實。
“唔,我去洗澡了。”寧可想推開他。
“做完再洗。”嚴肅把人壓在身下,全心全意的吻上去。
在嚴上校看來,愛這個東西,簡單又不簡單,有時候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一句我愛你,隻需要三秒鍾的功夫,你隻要足夠的不要臉,每天都可以說上一千遍,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說一句我愛你是那麼的簡單,所以,我隻喜歡與你做出來,是那麼的隆重而有誠意,當彼此靈魂而身體坦白,一切猜測與情緒都被淹沒。
據說男人在十八歲的時候欲望最強烈,但其實年少輕漫,入口再烈也隻是一杯燒刀子,辣過胸喉,轉瞬而逝。嚴肅擁有普通三十歲男人不可企及的強健身體,一整天的高強度訓練並不會讓他感覺到負擔,卻隻會,讓他需要一次酣暢淋漓的徹底的疲憊。
第一次結束後,寧可不肯再來,隻嚷著要洗澡。嚴肅一把抱起寧可進了浴室。
打開熱水,嚴肅抱著寧可站到花灑底下,先簡單的衝了一遍,又拿了沐浴露搓出泡沫來抹在她的身上。
身體的磨合並不比精神更輕易,你得保持熱情並滿懷渴望,你得時刻觀察並用心體驗,你得積極地要求主動並勇於放棄自我,你得……這是兩個人的舞蹈。
有誰會記得你最不為人知的偏好?
他能讓你多快樂也能讓你多焦慮。
那感覺太熟悉,太快,太不願意去抵擋,身體像幹裂的麵包滲進黃油,濃膩的飽滿的被充滿了的感覺,卻仍然饑渴。
光滑的玻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著力的點,寧可曲起手指劃過濕硬的玻璃牆,兩腿發軟,被人扶住腰慢慢地跪倒在浴缸裏。
熱水停了很久了,空氣卻越發的濕熱,汗水爭先恐後地從毛孔裏湧出來,寧可努力地大口呼吸,氧氣不足以提供清晰的思維。
快樂的感覺太多,太濃膩粘滯,一層層漫上去,像奶油那樣,甜蜜卻讓人惱火,這不同於高潮時的尖銳急促流暢的快感,好像整個身體都浸淫其中,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栗。
寧可預感到這會是一個漫長的夜晚,而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乖乖地任憑這個男人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