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國家拿錢養著他們,他們為國效力也是應該的。而且,他們享有那麼多的特權,還有一些世家子弟進部隊鍍金,不過是為了將來前途更加輝煌。
隻是自從認識了嚴肅,她的想法便有了本質的改變。
她明白,她之前懷疑的那些依然存在,依然有人借著軍隊的特權謀私,依然會有世家子弟進部隊鍍金。
可是也有那麼一些人,他們會在別人與家人團圓,普天同慶的日子裏,端著槍,藏在黑暗中,坐著一個守衛者該做的事情。
寧可是個喜歡玩文字遊戲的人,一個網絡當紅寫手,對於各種讚美語言駕馭的相當熟練。
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寫一篇長詩。
然而此時她看著眼前這輪明月,看著廣闊無垠的海麵,她的心情平靜到一絲波瀾都沒有,沒有任何感慨,好像一切都是應該的。平靜到她想不出任何一個字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千裏之外,北京,守衛嚴密的四合院內。
葡萄架下碩果累累,廊簷下花盆裏的菊花爭芳鬥豔,蘭草碧綠青翠。
院子裏擺了一個紅木圓桌,桌子上滿滿的擺著十幾個菜,六副碗筷。
嚴老爺子端坐在中間,左邊坐著長子嚴振國,右邊坐著女兒嚴振芳。嚴振國的另一邊坐著嚴明,嚴振芳的另一邊坐著嚴肅。嚴肅和嚴明中間坐著蘇陸宇。
嚴振芳先給老爺子夾了菜,又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給嚴肅,笑道:“你喜歡的排骨,多吃點。”
“謝謝姑媽。”嚴肅笑著接過來,啃了一口,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鹹了點,糖和醬油都放多了。口味重了,不如寧可燉的好吃。
“小肅啊,你在黃海那邊怎麼樣啊?”嚴振芳又給自己兒子夾了一塊清蒸魚。
“挺好。”嚴肅安靜的吃飯。
嚴宏老爺子看了一眼孫子嚴肅,覺得越看越順眼,家裏幾個孫子裏就嚴肅跟自己最像,一身硬骨頭,能抗事兒。隻是有一件事情不放心:“我聽說你在那邊談了個女朋友?”
嚴肅聽了這話頭也沒抬,繼續啃排骨:“嗯,不過我爸爸不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嚴老爺子立刻衝著兒子瞪眼:“他馬上就三十了,你還叫他結婚不了?!”
“爸爸!”嚴振國忙拿起老爺子的湯碗來,給老爺子添了一勺海參湯,“我還能不叫他結婚嘛!我這也盼著抱孫子呢。”
“那你為什麼不同意?!”老爺子不領情,把湯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那個姑娘跟嚴肅不合適。”嚴振華耐性子給老爺子解釋:“她是外國國籍,隻是在Q市讀書。而且還不到二十二周歲,我做過她的家庭調查,她不符合軍嫂的條件。爸爸,嚴肅現在是墨龍大隊的中隊長,用不了兩三年,聶偉箴就會調任,墨龍大隊隊長的位置不出意外就是嚴肅的。爸爸你說,他這個位置多麼敏感?怎麼能娶一個外國國籍的妻子呢?那些有心人會怎麼說我們家?”
嚴老爺子聽了這話沉默了。
在部隊裏,政治問題是大事,任何事情扣上這一頂帽子,就會被特別對待。
嚴振芳卻輕笑一聲,搖頭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現在人大代表都是外國國籍了,我們家娶個外國國籍的媳婦怎麼了?”
嚴老爺子擺擺手,義正言辭的說道:“別人的事情是別人,我們家的事情不能跟別人比。”
嚴振芳看了嚴振華一眼,笑了笑,沒再多說。
蘇陸宇卻嗤的笑了:“外國國籍怕什麼,隻要是中國人就好了。大哥要娶她,那就把她的國籍遷回來不就成了嗎?”
“陸宇。”嚴振華皺著眉頭看了過來:“那姑娘的家庭還有問題。”
蘇陸宇不敢跟嚴振華正麵對上,隻無奈的咧了咧嘴巴,繼續吃飯。
“行了,我難得回來一次,大家好好吃飯吧。”嚴肅反而笑了,他先給老爺子夾了一塊雞翅,又給嚴振芳夾了一塊魚,“吃飯吃飯,明天我就回去了啊,過年估計還得值班,都不一定有時間回來。”
嚴振華說道:“你晚一天回去。你顧叔叔的外甥女回來了,你尚姨幫你約好了,明天一起吃個飯。”
“顧叔什麼外甥女啊?”嚴肅皺眉。
“是表姨家的女兒。”嚴明終於插上話了。
嚴肅冷眼瞥了他一眼,輕聲哼道:“我沒時間,我的戰友今晚已經歸隊了,我明天走已經晚了。”
嚴振國皺眉說道:“打電話給聶偉箴,請個半天假也不是不可以的吧?章豔這次從國外回來就不走了,接下來要在九辰集團任職。你們兩個見一麵,如果沒什麼大家覺得還可以的話,就把婚事定下來。你爺爺也說了,你都三十歲了,也該結婚了。”
嚴肅把手裏的飯碗一推,站起身來,說道:“爺爺,我吃飽了。”說完,便回手拿了自己的外套,走了。
能在嚴振國麵前坐半個小時,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嚴肅就沒有跟他父親連續說過超過五句以上的話。
之前還想著或許爺爺會幫自己,畢竟爺爺年紀大了,想看著自己早點結婚,如果爺爺肯說話的話,父親也沒有辦法。但是,通過這頓飯,他已經把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滅掉了。
而且,嚴肅也更加堅定了一件事情,不管誰反對,他都要風風光光的把寧可娶進門,娶進嚴家的門,做嚴家的長孫媳婦,把尚雅慧那個繼室趕下去。
嚴肅連夜的動車回了Q市,下了火車後直接打出租車去了寧可的小公寓。
隻是寧可不在家,這晚她跟寧仲翔一家住在了C島度假村的別墅裏。
嚴肅看了看時間沒有給寧可打電話,而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
枕頭和床單上帶著薰衣草的馨香,還有寧可常用的洗發水的香味,混著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嚴肅一躺下去就想起那個美麗的姑娘,想起和她耳鬢廝磨的情景。
一身的疲憊,滿腦子的煩惱,都在這特有的馨香中漸漸地化去。
第二天一早嚴肅醒來,睜開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寧可打電話。
寧可當時正站在別墅的陽台上看海上日出,聽見手機鈴聲響立刻跑回去接電話。
“寶貝兒,想我沒有啊?”嚴肅的聲音還帶著熟睡後的沙啞。
寧可輕笑道:“想有什麼用啊,你又不來找我。”
嚴肅無奈的長歎一聲:“哎!我自己都把自己洗幹淨送到你床上來了,可是你卻不在啊。”
“啊?”寧可有點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女王陛下,我正躺在你的床上等著你來臨幸呢。”嚴肅沙啞的聲音特別性感,而且帶著幾分情欲的挑逗。
“……”寧可滿臉通紅,半晌才咬著牙憋出一句話來:“那好,愛妃好好等著,朕這就回去了。”
“噗——”電話那邊的嚴肅內傷到吐血。
寧可以學校有事找為借口,讓寧和開車先把自己送了回來。
寧和沒有下車,因為他還有幾個朋友要一起去玩,把寧可放到樓下就走了。
寧可幾乎是一路小跑上了樓,到了門口拿出鑰匙來,氣喘的根本查不到鎖孔裏麵去。
門從裏麵被打開,嚴上校隻穿著淺灰色的睡褲站在門口,完美的身體暴露在寧可的麵前,古銅色的肌膚閃健康性感的光澤。寧可歡呼一聲,一下撲過去跳到他的身上,嚴肅穩穩的接住了她。
“我的女王陛下……”嚴肅轉身把房門關上,再一轉身把懷裏的人壓倒門板上,妖孽的笑著:“昨晚我獨守空房啊,你得好好地補償我。”
狂風席卷的熱吻激烈無比,炙熱更勝於幹柴烈火,狂野不亞於暴雨台風。
她還沒從喘息中平複下來,下一個瞬間又沉溺於另一番情欲交加的輾轉悱惻裏。
在他超乎尋常的強勢和亢奮裏,她幸福地投降,在他的熱情的懷抱裏融化,盡情地享受。
直到即將窒息而亡,寧可才戀戀不舍地推開仍舊處於“性奮”狀態的男人,癡笑著用柔弱無骨的雙拳捶著嚴肅的胸口:“不要在這裏,外邊會有人聽見。”
嚴肅的唇移到寧可的耳後,貪戀地吻著她溫潤的肌膚,壞壞的笑著:“我就是想在這裏,誰愛聽讓他們聽去。”
“我還想在這裏住下去呢!”
“所以更要讓這裏的人都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
“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女孩子不許說髒話。”
“我這是跟你學的。”
“那你跟我學點好的,成不?”
“你還有好的?”
“當然,現在就讓你看看。”嚴肅話音未落手指已經開動,迅速的拉開寧可後背上的拉鎖,手掌一翻掀起裙擺的邊沿,身子後退,揚手把裙子先上去一拉,裙子妥妥的被丟在了地上。
“啊!”寧可完全沒想到這人會有如此快的速度,幾乎是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光了。
“混蛋!”寧姑娘氣的大罵。
嚴上校卻厚臉皮的貼上來:“寶貝,什麼時候你的手腳也能跟我一樣的利索?”
說話時,嚴上校直接將寧姑娘按倒在柚木門板上,紋絲不動地禁錮住她狂吻。軟玉溫香的身體將他的欲火挑逗到極致,他再也沒法壓抑。
“唔……”特殊的刺激讓寧姑娘脊背僵直,難挨的火熱焚盡她的理智。
這是什麼節奏?分別那麼久,一見麵就直接上?難道不應該互訴相似互傾衷腸嗎?
愛上如此不懂浪漫的男人,她認了。
不過,能和這樣性感蠱惑的男人在一起相守一輩子,也是別人無法企及的幸福吧。
真正的愛情,並不是享不盡的風花雪月,耳鬢廝磨。而是我知道你的想要的,默默給予。
不需要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誓言。隻要在我開心的時候,也能聽見你快樂的笑聲。
第一次就在門後速戰速決,然後嚴肅終於把疲憊的寧姑娘抱到床上去再接再厲。
直到寧姑娘沒有力氣叫更沒有力氣掙紮,隻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任憑擺布時,嚴上校才做完最後一次衝刺,放過她。
嚴肅下床去把自己清洗幹淨,又拿了塊濕毛巾來給寧姑娘簡單地清理後,心滿意足的躺上床,把昏昏沉沉的姑娘拉進懷裏,讓她伏在自己的身上。長臂繞過去,在她後背上一點一點的按壓,以緩解她身體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