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感覺到背後的目光,不樂意的回頭,看見淩墨盯著自己看,沒好氣的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爺們兒?”
“見過爺們兒,但沒見過您這樣的。”嚴肅手裏的毛巾往脖子上一搭,走到嚴肅旁邊的一個淋浴噴頭下打開熱水兜頭衝了兩把,抬手從架子上擠了洗發水往頭發上搓。
嚴肅衝澡很快很簡單,不管是洗頭還是洗腳,都是搓一遍香皂完事兒,沒那麼多窮講究。看著淩墨仔細的捯飭,忍不住嘲笑:“娘們兒嘰嘰的。”
淩墨把頭發上的泡沫衝幹淨才轉過身來,看著嚴肅問:“你是當兵的?”
“怎麼,不像?”
“你喜歡我們家可可?你是真心的嗎?”
嚴肅極看不上淩墨洗澡的仔細勁兒,“老子堂堂漢子,行得正立得直。我不管你跟寧可是什麼關係,我把話給你拍這裏,老子就是喜歡她,要把她娶回家當老婆的那種喜歡。”
“說得輕巧。”淩墨冷笑,“你想娶她回家做老婆?我還不瞞你說,這個世界上想娶可可回家做老婆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你一個。”
嚴肅不屑的看了淩墨一眼:“其中包括你嗎?”
“我明白的告訴你!”淩墨對嚴肅這種態度極其惱火,這混蛋可以瞧不起天下人,唯獨不能瞧不起寧可,“可可那是我寶貝了二十二年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說一句喜歡,就可以去泡的!你他媽鑰匙敢耍她,我滅了你全家!”
二十二年?嚴肅的眼睛眯了眯,這小子從可可一出生就出現了?那他還是挺重要的一個人呢。
嚴肅把身上的香皂泡沫衝洗幹淨,把白毛巾狠狠地擰幹,把身上的水漬擦了一遍後,方緩和了語氣同淩墨說:“我以軍人的名譽發誓,我對寧可是認真的。”說完,他便拎著毛巾光著腳往外邊走去。
“唉——”淩墨身上剛打上沐浴露,潔白的泡沫尚未打均勻,見嚴肅往外走忙吼了一句:“我說,先別走啊。”
嚴肅朝著身後擺擺手,他還真沒想走,就衝著淩墨那句二十二年,他就不能走,他得跟這個娘們唧唧的家夥好好地談談。
原來的衣服經過一番搏鬥都汗濕了,前心後背都貼著幾個大腳印。雖然作為特種兵出身的嚴肅可以忍受所有難聞的氣味,但畢竟不是什麼享受。用浴巾裹住腰,嚴肅走到洗浴室門口叫了一個服務生來,告訴他自己的號碼讓他出去隨便買身衣服來。
服務生很是周到,拿錢辦事,很有速度。最重要的是拳館內部就有衣服出售,是預備著來練拳的學員們有什麼需要的,都是休閑運動服。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牌子,但應付嚴上校足夠了。
淩墨來不及細致的洗了,還有大事未定,洗澡什麼的不重要了。
十分鍾後,兩個人都換好衣服從洗浴間裏出來,淩墨看了一眼嚴肅手裏提著的髒衣服,招手叫來服務生吩咐:“把這位先生的衣服拿去洗,烘幹後送到我辦公室來。”
“是。”服務生恭敬地上前,雙手接過髒衣服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