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炊
野炊
嚴肅看寧可猶豫不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還以為小姑娘站著自己擦腳不方便,於是蹲下去拍拍自己的肩膀:“扶好了。”
“嗯?”寧可顯然不明白。
嚴肅已經深受捏住她一直腳踝:“扶著我的肩膀,抬腳。”
“……”寧可想說不的,可還沒說出來腳就被人給提起來了,慌張中她一手抓住嚴肅的肩膀,然後因為某人肩膀上的肉跟鐵疙瘩一樣,寧姑娘買抓住,隻捏住了T恤。
嚴肅把一隻腳擦好放下又擦第二隻,擦完後轉身把鞋子遞過來:“穿上吧。”這小腳嫩的,草尖都能給紮出血珠子來。
嚴肅轉身去溪水裏把三角巾洗兩把,抖開係在旁邊的樹杈上。然後回去繼續烤羊腿。
寧可穿上鞋踩著草叢走過來,低著頭,耳垂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女孩子,雖然從小沒有父親,但卻不少關愛。剛剛擦腳這件事情若是發生在寧和身上她不會覺得有什麼,表姐弟嘛,互相關心愛護是應該的。還有淩墨,淩墨為自己做什麼她都不覺得過分,反正她拿他當哥哥,從小到大都是他照顧她。就連加拿大的那個便宜哥哥都為她放過洗澡水,就算沒有血緣,他爸爸也是自己媽媽的丈夫,一個屋簷下生活,一口鍋裏吃飯的兄妹。
可嚴肅算什麼?
說到底也隻是見過兩麵的朋友而已,而且他還曾明明白白的告訴過自己他喜歡自己。
他說,寧可,我說真的,我很喜歡你。
麵前的火苗簇簇的燃燒著,嚴肅握著樹枝專心的烤羊腿,寧可看著他握著樹枝的手,麥色的皮膚,粗壯的手指,手背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幾乎看不出來的傷痕。
粗糙的指尖捏著腳踝的感覺那麼明晰,他肩膀上壘塊分明的感覺還留在指尖,寧可越想心跳越快,從頭發絲到腳趾頭,全身上下沒有一顆細胞不在叫囂。可偏偏那隻混蛋還吹著口哨,若無其事的烤他的羊腿。
最後不得已從包裏翻了IPAD來,上網,亂七八糟翻一氣。心思別扭的姑娘連烤羊腿的香味都沒注意,一門心思隻想把自己藏起來先。
“好了!”嚴肅歡快的聲音把寧可的尷尬別扭打斷,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軍刀來,把烤羊腿外邊那層又焦又嫩的肉削下來,用刀尖挑著送到寧可的嘴邊,“來來,嚐嚐。”
“啊,好香。”美好的味道占了先機,寧可放下IPAD,伸手捏了肉送進嘴裏,“好吃!話說你這手藝還真不錯啊!”
“那當然。”嚴肅得意的笑,眉宇間盡是狂放不羈之色,“每年的野外生存訓練,那些爛菜幫子們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吃上老子烤的肉。”到底是從部隊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兵痞習氣不好改。說完後嚴肅暗暗地罵自己,以後說話嘴上得留個把門兒的。張口‘老子’閉口‘老子’的,再把人家小姑娘給氣著嘍!
“切!”寧可顯然沒有被騎到,似是對他這股粗糙匪類的做派沒什麼意見,隻是撇了撇嘴巴給了他兩個字:“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