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皺眉,剛要發火,抬頭對上一雙淬利的眸子,頓時啞火。悄悄地拉了同伴一下,兩個人各自端著酒杯離開。

蘇羽仰頭把酒杯裏的薄荷酒喝完,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起身便走。

“幹嘛去?!”淩墨伸手拉住她柔軟的手臂,拽著她坐在寧可的對麵。

“你管我!”蘇羽甩手,但沒甩開。男女力氣懸殊,某人不想放手,她還真是沒轍。

酒吧老板親自送了兩杯當姆香草和一杯威士忌過來,恭敬地彎腰給淩墨問安:“淩少,請慢用。”

淩墨輕輕點頭,用眼神示意沒你的事兒了,話都懶得回一個。這酒吧老板是他手下的手下,若不是蘇羽和寧可這兩個丫頭偶爾會來這裏玩兒,他都不知道Q市還有這麼一號人。

寧可懶得看對麵兩隻別扭的家夥,拿著酒杯閉上眼睛,聽著音樂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這會兒是一隻慢歌,舞台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深情的唱著那首《領悟》,聲音太過婉轉或者閱曆太過膚淺,歌曲本身那種痛楚一絲一毫也沒唱出來,反而多了幾分甜蜜。

寧可的腦子裏莫名其妙的閃過一張臉。五官冷硬,眉宇之間隱藏著一股英氣,隻是笑起來總有些痞氣,中和了目光中冷冽如刀鋒的銳利。

蘇羽坐在淩墨身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這也不好那也不行,連酒吧送上來的小香瓜都說是酸的。淩墨無奈,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寧可,說道:“可可,我們去會所玩好不好?”

寧可喝了一口酒,搖搖頭:“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你帶小羽毛去玩兒吧。”

“可可!”蘇羽立刻站起來,把小包往肩上一挎,就推淩墨,“我要跟你去睡。”

“別!”寧可皺著眉頭,“你最近睡覺不老實,那天晚上居然踹了我一腳。今晚不收留你了。”寧可說完,仰頭把杯中酒喝了,拿了包跟淩墨說了一聲:“你照顧好小羽毛。”便轉身走了。

淩墨坐在那裏微笑點頭,任憑蘇羽怎麼推他,就是不動身。蘇羽被他擋在裏麵又不能趴桌子,隻能幹瞪著眼看著寧可頭也不回的走了,轉過身來拉著淩墨身上的愛馬仕西裝當破布蹂躪。

卻說寧可剛出了酒吧門口便見幾輛警車停在了門口的馬路邊,一隊警察從車裏下來,腳步匆匆往酒吧這邊衝過來。寧可心裏一驚,忙躲到一旁。

一個警察早就看見她,走到她跟前掏出警官證一亮,說道:“你好,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寧可淡然一笑,從包裏拿出錢包,然後拿出身份證給警察看。

警察看過之後,還給她,說:“小姑娘,這種地方以後少來。”

寧可微笑著問:“這裏怎麼了?”

“沒你的事兒,走吧。”警察一擺手示意寧可趕緊的離開,然後一閃身守在了門口。

寧可看著七八個警察先後闖了進去,想著蘇羽和淩墨還在裏麵,便猶豫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