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的嘴巴好臭,離我遠點……”蘇羽的聲音聽上去軟軟的,帶著誘人犯罪的味道。

蘇羽你這蠢貨!寧可低聲詛咒了一句,掛掉電話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抓了錢包鑰匙和手機跑到門口隨便船上一雙帆布鞋便衝出了屋門。

春天的夜晚,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充斥著一種靡靡的味道,好像所有的生物都到了發情期,狂躁,不安,渴望無限伸張。

寧可心急火燎的開車直奔一家名叫‘靡色’的酒吧,那是自己和蘇羽偶爾無聊會去的地方,剛剛電話裏她聽見了那裏的酒保隨著音樂很嗨的唱了一句,那聲音她熟悉,是靡色的酒保沒錯。

匆匆把車開到酒吧門口,顧不得停到車位上去,推開車門抓了包包直接衝進酒吧裏。

吧台跟前的高腳凳上,蘇羽已經醉眼迷離的趴在吧台上傻笑,她身邊坐著一個黃毛男人,個子不高,穿的也是亂七八糟,一看就是不良少年。

黃毛的手搭在蘇羽白嫩嫩的手臂上,不停地揉捏。寧可見了更是火大,上前去啪的一聲拍開黃毛的手,一把拉過蘇羽,冷冷的說了兩個字:“滾開。”

“喲!”黃毛一見寧可,一雙三角眼立刻放亮光。

這姑娘有一張好看的容長臉,碎額發遮住漂亮的額頭,一雙瞪圓了的大眼睛滿是怒火,像是一頭發怒的貴族貓,她穿了一件寬吊帶的白色棉布連衣裙,領口細細密密的褶皺在吧台燈的照射下鍍上一層五彩的顏色,裙擺一直垂到膝蓋,露著一雙修長的小腿,淺藍色的帆布鞋,鞋口處露出玲瓏的踝骨。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踝骨呢?黃毛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巴,心想這樣的小腳踝,能親一親多好。

寧可看都不看黃毛一眼,隻問吧台裏的酒保:“我朋友的酒水單呢?”

“呃……剛這位少爺請了。”

“多少錢?”寧可冷冷的看著酒保。

“已經付了……”

“我問你多少錢!”寧可毫不退讓。

“呃……一共是——二百六十塊。”

“給你!”寧可打開錢包拿出三張粉紅票子拍在吧台上,攬過蘇羽轉身就走。

“等等……”黃毛一伸手攔住了二人的去路,“這位姑娘,你的這個朋友已經答應陪本少爺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懂事兒點,行嗎?”

“你是混那條街的?”寧可大眼睛眯起了一半,目光裏閃著冰碴一樣光澤,“這條街是柳老二的地盤,後麵那條街是福三兒照著。前麵那條街是灰耗子。你是跟誰的?”

黃毛的目光一凜,臉上帶出了幾分恨色。

寧可冷冷一笑,接著問:“哦,我看你麵生的很,或許你不是東城這片兒上的。那麼你是跟西城的花貓兒很熟了?”

提到‘花貓’兩個字,黃毛的氣勢立刻降了幾分。

寧可懶得跟他廢話,伸手推開人,半抱著蘇羽的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