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顧瀾搖著頭笑了,“年年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親生孩子,她不是野種!”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老太太見此,她遲疑了,為何她孫子的語氣這般認真?難道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害娘子被人指指點點、未婚生子的男人!”顧瀾一氣之下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老太太聽此,她徹底懵了,“這、這怎麼可能...”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兒!一定是許舟舟,一定是那個賤女人說謊話來蒙騙她孫兒的!
“輕言,奶奶不管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麼,但你千萬不可信了她,她就是惦記我們顧家的家業,她不會是你的良配!”
她不能接受一個村婦成為他們顧家的孫媳婦兒!
顧瀾知道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他還是要說:“奶奶,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我自己清楚,無需他人來告訴我!”
說完,他便轉身要走。
就在他即將要踏出前廳之前,他停下腳步,回頭沉聲道:“還有,不要再去打擾娘子和年年,她們若是有事,我便不認我是顧家的子孫了!”
“咚!”
顧老太太聽到這話,她手裏的拐杖掉在了地上,發出響聲。
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說出不認自己身份的話,這個許舟舟到底對她孫兒下了什麼蠱,竟把她聽話的孫兒變得這般叛逆!
看來,她真的小瞧她了。
顧老太太雙拳緊握,仇恨讓她忘了顧瀾說過的話,她不僅要打擾許舟舟,還要把她趕出京都城!
“來人,去把賬房找來!”
她本來還想吊著那個賣絲綢的女人,現在看來,她得豁出去了!
顧瀾離開了前廳之後,他回去書房收拾了些自己的東西,然後正式搬到了春府常住了,不再和老太太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許舟舟從學堂回到家之後,本來想去店裏的,可還沒等她出門,就陸續有人拿著錢來找她賠罪,她光是收錢就收到手軟了。
顧瀾說過的,一張紙一百兩,來一個人她最少也能收到一千兩銀子,這讓她感覺有點像做夢一樣。
可等那些人走了之後,她看著桌上的銀子,又覺得很生氣,這裏每一張銀票,都表示年年受過的欺負。
銀票越多,她就越覺得愧疚。
“年年,這些錢娘打算都給你,你有想要的東西嗎?”許舟舟輕輕地對小丫頭說道,這些錢也許可以替小丫頭存一筆基金,或者當做嫁妝也不錯。
不過基金和嫁妝都是死的,小丫頭就算是拿了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如果她有想要的東西,隻要合理,她都會同意給她買的。
但很不幸,小丫頭並沒有什麼想要,她現在的生活什麼都不缺,就算缺了,隻要她開口,許舟舟都會滿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