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燈光亮起,一個黑衣帽的歹徒把著匕首押在狄文培頸間。
“都不許動。”
“冷靜。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大家都開始勸那個歹徒。他卻發狂似的用力抵住刀子,“給我後退。”大家無一不照做。
白甄酥慌張後退,崴腳回首,手心裏的紐扣正是宣希胸口的那一顆。剛才是他。為什麼自己要喊裴醫生呢。笨蛋笨蛋。宣希正付著連翹往外走,看都不看她了。
狄文培卻盯著她,“甄酥,別害怕。”
“裴醫生。”白甄酥一人獨自往前走,“你別傷害他,有話好好說好嘛?”
歹徒情緒激動,“不。這個人害死了我們家兒子。我要找他報仇。”
“你兒子?你兒子是誰?”狄文培反問。
“你竟然不記得了。哈哈哈。你害死了我我兒子你盡然不記得了。姓裴的,我今天就叫你償命。”歹徒的匕首上已經見血了。
白甄酥緊張的咬破了嘴唇,“我求你。不要傷害他。”尖叫聲刺破了會場上空,宣希回頭看著她,應該留下來幫她嗎,可是看著她為別的男人拚命,流淚,真的好不甘心。
“所有人都給我蹲在那裏不準動。”歹徒高喊,還有幫手幫他壓製。
宣希悄悄按下了手機裏的自動報警,全場所有的對話和地址信息都發到警方那裏了。他冷靜告訴連翹,“別擔心,很快就好。”
然後朝白甄酥走去。
“哎。”連翹叫都叫不回頭。
“嘿。給我講講,你兒子的故事。”宣希吊兒郎當的走過去坐在酒桌上,手裏拿著空盤子轉悠,輕笑,“你一定不相信我。那我告訴你,你對麵這個女人呢,是我老婆,她現在呢被你手裏的裴醫生搶過去做未婚妻了,我的失妻之仇跟你的喪子之痛差不多。”
“真的嗎。?”歹徒有些興奮起來。
白甄酥驚詫他到底在說些什麼,腿都快軟了。
狄文培眼睛看著他手指一直在盤子內打圈圈,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任他說去吧。
“所以呢,你要是今天不殺了他,那我就報不了仇啦。”宣希笑著翹起二郎腿,“怎麼樣,給我講講吧。講講你兒子怎麼死在他手下的。”
歹徒哆嗦著咬牙切齒,“那是個寒風夜,我兒子生病拉肚了,恰巧我身上沒錢,好不容易求著對麵帶我來他的醫院求幫助的。”
“哦,友情幫助?然後呢?”
“他免費檢查了,但是查出我兒子得了細小和狗瘟。”歹徒越說越逗,哭得不像樣子,全場的人一聽他兒子得了細小和狗瘟,那可是狗的病,他都不說清楚兒子是狗。大家都笑壞了。
“然後呢?”宣希強忍著笑,繼續安撫他。“我也養狗的,這兩個病要花大價錢才能救。”
“是吧。這個裴殺狗犯就叫我自己坐在那裏想,救還是不救。”歹徒情緒越來越激動了,“不知道我沒錢啊。要我選擇。你就是故意的。我除了看著我兒子死我還能怎麼樣。”
“嗯,然後你兒子就這麼死了?”宣希挑眉,跟白甄酥對視了一眼。白甄酥讀心……等我盤子扔出去砸中他,你就拉狄文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