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叫許賢,方才你也聽見了我的介紹。還不知小哥的名姓,他日記在心上也好時刻感恩。”
“宣希。”
許賢呆呆的轉著腦袋,突然發現什麼精彩似的高興道,“宣希……許賢……咱倆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呢~看來是緣分,若是叫快了,也分不清許賢宣希了。”
宣希倒掉他最後一口水,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堆上看著他,長相秀氣,文雅中淡淡的藥香味,心地耿直,至於腦子嘛一根筋,根本想不出他怎麼和白甄酥談戀愛的。不過既然要找白甄酥,她又命定了要與許賢相遇,不防跟著他,到時候不就自然遇到白甄酥了。哇,真聰明。
“那……你寄欠著我錢,咱們現在就走吧。早點去寶芝堂,早點拿錢給我。”宣希拽著他就要上路。
一路又重受那些淒慘模樣的折磨良心,人命就遮陽在眼前消逝,十分不安。剛到村口,許賢甩開他,“不。我得幫他們弄到水,要不然就這樣冷漠的離開,我這輩子心都不會安的。”
宣希的內心雖然也是這樣想的,但臉上卻是一副不耐煩,拉住他一本正經問,“你個呆子,你怎麼弄到水。?”
“在下愚昧,但非不仁不義之徒,弄不來水,我就用藥幫他們維持性命,能是一會就一會兒。”許賢執著的往前衝著。
宣希攔不住他,跟在後頭勸,“是藥三分毒,再說沒有水,你又怎麼用藥呢。?”
許賢被他問得難住了,滿是疑惑的看向他,“小哥若不能幫在下,在下也不強求,但小哥的話削了在下的熱情,實在過分了。”
宣希翻著白眼,聽不慣他的彎彎繞,抱臂說,“說人話……”
“要走就走,不走就閉嘴。”許賢說起冷言冷語倒是厲害,而且仿佛跟宣希熟透了似的也不擔心他生氣。
宣希咬唇,不愧是自己的本尊,還真是挺凶的。他四處環視,高出有山,山上有陰綠的樹木,既然有樹成活必然有水源。隻是高山險路,危險重重,他也不大敢走。
但再回頭看看那些可憐的老弱婦孺,一口水能換一條命,自己從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拍拍許賢的肩膀,“好啦好啦,我幫你就是了,我們先去山上看看。”
許賢不明白,“山上?”
“瞧見那些樹沒?不是活的綠油油的嗎。”宣希摟著他的肩指向遠方,啊希望,啊未來。咦,怎麼有種好基友一輩子的錯覺,趕緊放開他尷尬看到別處去。
“所以。山上一定有水源。”
到了山腳下,老婆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兩位公子不要去。不要為了我們喪了命才是。那山上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豺狼虎豹,我們村的人都不敢去的,有膽兒大的上去了,就再也沒回來過。”
許賢一腔熱血拍拍老婆婆的肩,“婆婆放心,有我們倆大男人呢。不必害怕。我們此去一定給你們引出水源來。
“公子啊,實在不需的,我們隻當是上天給我們的懲罰,若命裏注定該死,怎麼挽救也鬥不過命的。”
宣希仔細琢磨她的話,命裏注定該死的,就真的鬥不過命嗎?那白甄酥呢。是不是依然會死?他不信,就是要去改變。他也跟婆婆交代,“我隻信人定勝天。婆婆您們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說罷他倆並肩衝了上去,頭也不回的往更深處紮去。
各種奇型怪石,不同種類的參天大樹,詭異的叫聲縈繞在耳邊,造物者的神奇之處。兩個人轉了好久,在濕氣最重的地方倚著休息會。
“哎。那邊有塊大石頭豎在那,感覺像塊大碑。”許賢指著前頭的灰黃色的豎石塊,說著還站起來走近。
宣希衝他翻著白眼,麻煩精,什麼都好奇。
“小哥,我們在這上麵寫字如何?”許賢說著掏出兜裏的毛筆,“我聽說,幸運的人隻要在某個指定的地方寫上心裏話,就會受到佛祖觀音的庇佑。”說完,他凝神閉氣,豪筆一揮,濃墨一灑,洋洋灑灑的幾個大字下來了。宣希湊近去看,笑得前翻後仰,“所有野獸速速消失。”跟他們小時候玩的急急如律令一個意思麼,他寫得更幼稚好不好。目前為止,他除了呆傻,麻煩,還多了個幼稚的“特點”,越來越不明白白甄酥怎麼會看上他了。
“哎,你這麼寫野獸真的不出現了?”宣希佯裝問。
“試試看嘛。”許賢倒是自信了得。
“我說,你們南宋有幾個錢塘縣?”宣希怕遇錯了許賢,這個呆子真的傷智商啊。
“一個。”
“那你們錢塘縣有幾個寶芝堂?”